江浩南看著流汐很是心痛,他站了出來:“貝勒爺,你不能這樣對流汐。”

“流汐也是你叫的嗎?”鄂倫瞪向江浩南:“你為什麼大晚上的會出現在這裏啊?是不是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天天晚上在這裏啊?”

“鄂倫,你在胡說什麼?你快點放開我,你掐的我的手好痛啊?”流汐有一些氣極敗壞,這個男人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有在胡說嗎?你是不是想著將牧然給害死了之後,然後接下來便是我啊?然後你和他就可以雙宿又飛了啊?”鄂倫的眼睛通紅,他死死的看著流汐。

流汐真的愣住了,她沒有想到鄂倫居然是這樣的想的,她和江浩南隻是普遍的朋友,今天晚上她是嚇到了,才會讓陸路去將江浩南給請過來的。

“啪。”流汐一個耳光打在了鄂倫的臉上,流汐的眼眶有一些濕潤,她沒有想到這鄂倫居然會這樣的想她。

這一個耳光不僅沒有把鄂倫給打醒,反而將他給打怒了。鄂倫甩手用力一推,流汐腳下一滑,身子順著走道的台階滾了下去。雖然隻有兩格台階,不過流汐摔的還是不輕。

“格格,格格。”四個丫環嚇壞了,尖叫著想去扶流汐。

鄂倫看著流汐:“如果牧然和孩子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我會恨你一輩子的。”說著又轉身進了房間。

在鄂倫轉身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

流汐聽到孩子哭了,她臉上換上的笑容,至少孩子是沒事的。不過馬上她的臉上又換上了一副驚慌的表情,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一陣絞痛,那種痛好像要將她的肚子給絞開一般。

“紅葉,我好痛啊。”流汐的額頭流著豆大的汗珠,手撫摸著肚子。

“格格,你不要嚇我啊。”紅葉慌了,她哭了起來。

綠陽大叫道:“快,快把格格抱回房裏去,大順去叫大夫,快啊。”

江浩南二話沒有說,他彎下身子,將流汐從雪地裏打橫的抱起,可是他感覺到流汐的腿部粘粘的,他將手抽出來一看,居然是血。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流汐說了這麼一句,因為疼痛,暈倒在江浩南的懷裏。

孩子,她居然懷了孩子了,可是為什麼她從來沒有對自己說起過。可是眼下這種情況看來,恐怕孩子是保不住了。

江浩南對陸路說:“陸路,去請‘洪瑞堂’的掌櫃來,就是說本王讓他過來的。”

陸路點點頭,消失在了雪夜裏。

將流汐放在床上,清音已經打來一盤水給江浩南洗手呢。

“為什麼流汐懷了孩子,你們大家沒有人跟我說起過呢?這個鄂倫居然下手這麼重,難道他不知道流汐懷了孩子了嗎?”江浩南眉頭緊皺的掃視了下四個丫環。

紅葉已經哭的不成樣了,綠陽還好一些,她輕咽了一聲說:“我們格格誰也沒有說,就隻有太後還有玉妃娘娘知道,格格想著等貝勒爺回來的這一天,再親口告訴他,好給他一個驚喜。隻是現在看起來,隻有驚沒有喜。”

“格格可千萬不能有事啊?自從她嫁給貝勒爺之後,心裏已經夠委屈了,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孩子真的沒有的話,要她可怎麼活啊?”紅葉越哭越傷心。

紅葉的哭聲,將綠陽還有黃靈和清音的眼淚給帶了出來,一時之間房間裏就隻聽到四個女人的哭聲。

外麵的天氣已經大亮了,可以聽的到這東廂主屋,庭院外麵的腳步聲雜亂,可能是牧然的事情,才會引起全府上下哄動吧。

陸路是將“洪瑞堂”的掌櫃蘇大夫背著進來的,因為下雪,蘇大夫的年紀又大了,走的不快,陸路隻好將他背過來了。

蘇大夫看著床上仍是暈厥的流汐,當下就搖了一下頭,然後又把脈,那頭就搖的更厲害了。見他搖頭搖的厲害,四個丫環也哭的更的厲害了。

“蘇大夫,這福晉怎麼樣了啊?孩子還保的住嗎?”江浩南比她們要冷靜一些。

蘇大夫搖搖頭說:“孩子已經沒了。”

“啊,格格。”紅葉大叫一聲,撲的一下子跪倒在床前,另外三個也跟著跪在地上。

蘇大夫看了四人一眼說:“你們給福晉換身衣服,老夫再開幾副藥,要福晉多注意一些身子,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那麼麻煩大夫了。”江浩南將蘇大夫給送了出去。

紅葉四人也停止了哭聲,她們給流汐換了幹淨的衣服,大順去煎藥去了。江浩南和陸路兩個人,坐在外室裏,等著流汐呆會醒過來。

一個上午都過去了,可是流汐還沒有醒過來,紅葉讓黃靈還有清音先下去睡一會兒,然後來跟她們換班。

昨天晚上因為牧然的事情,大家一夜都沒有睡,可是現在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紅葉讓江浩南回他的平南王府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