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眉頭微皺,他自昨天晚上與上官萌匆忙離開之後,還沒有得到她的消息,現在從牧洛的嘴裏得知這一切,他稍稍有一絲的驚訝。
永琰看著她:“你到底知道多少?”
牧洛揚起下巴笑了起來:“你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你........”
“我怎麼樣啊?你若是想那上官貴人能安好的話,最好給我老實一些,我可不敢保證哪天自己心情不好把這一切都說了出來。”牧洛邪邪的笑了起來。
永琰雙手緊握成拳頭,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永琰最後還是軟下口氣。
牧洛看著他:“很簡單,我要你娶我。”
“就算我聚了你,我心裏麵愛的那個人也不會是你,你這又是何苦了。”
牧洛收起笑容,露出淡淡的憂傷,然後歎了一口氣:“我隻是想嫁給一個我愛的人而已。”
永琰聽了她的話明顯一愣,他有一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牧洛,這個女人在說她愛自己。他們才認識沒有多久,雖然乾隆已經指婚,可是永琰對她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還想留在這裏陪著我的姐姐。”
“你好自私。”永琰說出這麼一句。
牧洛轉頭看著永琰,一時沒有明白他所說的話。
永琰繼續說道:“你們都好自私,你們隻想著你們自己的感受,卻不曾想過我與汐兒的感受。”
對於流汐,牧洛多少還是有一些虧疚的。
“這個我也隻能替我姐姐對你說對不起了,但是也不能全怪我姐姐啊,她隻是與流汐格格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而已。”
永琰沒有回話,牧洛說的沒有錯,在愛情的世界裏,從來沒有對與錯的,如果硬是想把一個錯強加到一個人身上的話,那麼也隻是自己錯了。因為錯在了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傷痛。
見永琰沒有說話,牧洛道:“陪我四處走走吧。”
這一次永琰點頭了,他輕輕的一夾馬肚子,馬抬腳便飛快的跑遠了,牧洛也隨之跟了上去。深秋的天,冷風迎麵吹來,帶來一種刺骨的冷意。
將大家都遣回去睡覺,流汐便獨自到廚房裏去了,剛好廚娘們正準備休息去,看到流汐過來有一些驚訝。
“幫我弄一些下酒的小菜吧。”流汐笑著對廚娘們說。
流汐對待下人都是很溫和的,所以大家對她都很好,很快幾樣下酒的精致小菜,便送到了流汐的房間。
流汐的心裏很煩,可是白天大家都在的時候,流汐不想表現的太傷心,怕紅葉等人為自己難過。說到底其實她還是很好的,身邊有這麼多的人關心著她。有幾次流汐想打開心門接受牧然,可是當看著牧然與鄂倫親密的手挽手的時候,流汐就覺的心被萬箭穿心一般的痛。
一杯一杯的喝著,流汐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人家都說借酒消愁,可是她卻感覺到心痛的感覺隻會越加的強烈。
鄂倫徘徊在流汐的院子中間,他看著還亮著燈的房間,便知道流汐還沒有睡。他剛才本來想去西廂房的,半路中聽到去休息的廚娘們說流汐一個人在房間裏喝酒店,便走過來看看。
對於流汐,鄂倫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內疚感,他是愛流汐的, 但是他同時也舍不得放開牧然。男人都是貪心的,他鄂倫也是。有個時候,他自己在想,他到底有什麼好的,有著這樣的兩個女人深愛著自己呢。
鄂倫輕輕的推開房門,流汐抬起頭看著他。喝了不少酒的流汐,臉上已布滿了紅暈,她的眼神有一些迷離,散發的別樣的美。
鄂倫不由的都看呆了,若說牧然很美,那麼流汐比她更加的美。
“你怎麼來了?”流汐打斷鄂倫的沉思,將鄂倫拉回到現實。
鄂倫走到桌邊,一把搶過流汐想送入嘴裏的酒杯,然後自己將那酒給喝了下去。流汐歪歪的看著鄂倫,然後笑了起來。
“你若是想喝酒的話,那麼去找你的牧然要,我這裏的酒不給你喝的。”流汐也沒有搶他手裏的酒杯,而是直接拿起酒壺往嘴裏倒。
“你若是想喝的話,你若是心裏煩的那麼,那麼我來陪你一起喝。”鄂倫奪下她的酒壺,然後又拿來了一隻杯子,倒上了兩杯酒。
流汐看著遞過來的酒杯,便伸手接了過去。
“你還記得嗎?你不欠我一杯合歡酒呢。”流汐看著酒杯裏晃動的酒,嘴欠露出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