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卻突然抓出我的細腕輕聲問道,姑娘叫什麼名字。我微微一愣,隨即回答道“竹月舞。”我不想隱瞞也不會隱瞞,我要的就是滿城風雨,不管竹墨染在哪裏都能聽說京都出了一個花魁叫竹月舞,那麼他便能找到我了。想到這裏,我微微一笑。卻聞老鴇笑容滿麵樂盈盈的看著廳裏紛亂的場麵宣步道“今晚的花魁娘們,便是月舞姑娘了。”
“老鴇,我願出白銀一百兩買下月舞姑娘的第一夜。”
我聞言臉色一變朝那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大老粗一般的男子大咧咧的傻笑看著我。一瞬間各種眼光看向我,不屑的,癡迷的,驚豔的,鄙夷的,羨慕的。
“花魁娘子選完,肯定是要出售者花魁第一夜的。”說罷,那老鴇曖昧的看了我一眼。媽的,竟然被這個肥婆賣了,我說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答應我參加花魁選舉,還不用我賣身,原來這花魁娘子選完就是要賣第一夜啊,想到此處我對這肥婆再無好感,白眼一翻,看著台下混亂成一片。無所謂,反正我會法術,嘿嘿…。誰買了我第一夜,今晚…。他會很好的…。想到此處,我輕蔑一笑。
“喲,老黑,就你也想奪月舞姑娘第一夜,做夢。”舞台下立馬有人喊道,那大老粗一拍桌子站起來,看了過去。隻見一個滿臉褶子的五十多歲老頭身穿華衣站起來“我出一百五十兩。”
台下立馬噓聲一片,根據這個世界銀子的兌換率,這一兩銀子差不多等於現代的1000塊錢。因為一兩銀子等於100銅幣,也就是一貫錢或者一吊錢。而這個世界一個九品官員一個月也隻有五兩銀子的收入。這一百五十兩基本可以讓一個窮苦家庭安靜過一輩子了。
“老子出一百七十兩。”被稱為老黑的大老粗一拍大腿喊道“李老頭,你都那麼老了,還能幹得動麼,莫要和我搶。”
此話一出,台下立馬露出幾聲曖昧的輕笑,隻見那被成為李老頭的老人臉色快速從紅到青,從青到黑。憤怒的喊道“三百兩!”
眾人一陣抽氣,拍到這樣的價格,對於一個青樓女子來說,已經不算低了。李老頭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臉挑釁的看象老黑。
“五百兩。”又一個白衣少年參加到了此次爭鬥“月舞姑娘一席白衣正好和在下的相配,你們又何必和我搶呢。”我聽到這句話恨不得吐出來,一臉鄙夷的看象那個自戀的男子,那男子低著頭似乎很勢在必得的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折扇。
“宋公子竟然也有這種雅興,不怕回家被你爹爹打死麼。”李老頭不屑的憋了一眼那白衣少年,竟也沒有加價。
“李老爺如果加不起就不要多說話了。看著便是。”那白衣男子依然沒有抬頭,我卻感覺他似乎笑了。
李老頭沒有再多說話,臉色黑的可以稱呼為烏雲蓋頂。老鴇立馬識時務的湊到台前“還有人加價麼。”我白眼又是一翻,這肥婆還真會做生意。
“一千兩。”角落裏傳來報數聲。我微微一愣直直看去,是那張銀灰色的麵具,而他身邊還站著那個沒有表情的死爛玄風。
台下鬧哄哄的,剛才一直低頭的白衣男子猛然抬頭,直愣愣的看向角落“一千五百兩。”白衣男子繼續報數。
隻見麵具男站起來嘴角帶笑,對著白衣男子一抱拳“我想這位公子搞錯了。我出的是黃金一千兩。”
台下寂靜無聲。黃金一兩就等於白銀一百兩。這一千兩黃金等於…。我咽了一口口水,想不到這麵具男還是個大財主。
老鴇終於在震驚中回過神,一臉獻寶的喊道“既然無人競拍,今晚月舞姑娘便是這位公子的了。”
在眾人的目光中,我緩緩站起身“這位公子,月舞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