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會排斥了,但如果說就此結婚,還是不太可能的。秀兒在內心裏深處總是會感覺很不真實,覺得就這樣走進婚姻的墳墓裏了,將來會不會後悔。
半年後的一天,發生在秀兒身上的一件事,改變了這種狀況。秀兒突然感覺自己經常口幹。長長會很疲倦,很難受。糖尿病這個詞,一下子出現在秀兒的腦海裏。秀兒的母親,三個舅舅,都是有糖尿病。不久前,秀兒在一處雜誌上看到過相似的報道,主要是說糖尿病從某種情況下是遺傳的。而且遺傳的幾率很大。
看了這個報道後,秀兒心裏恐慌了起來,第二天,她去醫院驗尿,想檢測下自己的血糖,檢測的結果是兩個加號,醫生說這個結果可能比較偏頗,要她三天後,再去檢測。然後一個星期之後再去檢測一次。
沒多久檢測的結果出來了,依然是兩個加號。秀兒心底異常的苦澀。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星期,檢查的結果還是兩個加號。秀兒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病情。她難過的抱著郭俊哇哇大哭。
哭過之後對郭俊說:“我們分手吧,我如果當真是糖尿病,可能連孩子都要不成的。你還年輕趁現在再找一個好了。”郭俊抱著秀兒拚命的搖頭:“我不走,就算你當真是糖尿病,要不了孩子,那也無所謂的。這是我的命,我就認準了你。不會改變的。”
那一刻,秀兒感動的哭了。也就是在那一刻,她終於決定了嫁給郭俊。
他們沒有舉行什麼婚禮,甚至沒有通知朋友,隻是單純的領了結婚證,對於秀兒來說,在其內心深處還是有些不能相信的。感覺一切就如做夢一般。當他們辦好了登記手續,手裏拿著那個大紅的結婚證書,她突然感覺真的和做夢一樣。怎麼就結婚了呢!她現在不在是單身了,就這樣變成小媳婦了。這前後的心理反差讓秀兒很久都不能適應。
兩人都是打工仔,在這樣一個大城市裏買房,是很困難的一件事。結婚後不久,郭俊老父親過世,隻剩下一個半癱的母親。郭俊是家裏唯一的孩子,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都不能不管不老人的。
秀兒無奈隻能搬了老家去。農村對於她來說是異常陌生。但在這個現代化的社會裏。城裏和農村已經沒有太大的差別了,尤其是農村,還能自己種些菜之類的,總比那些城裏的化肥和化學產品催生的食物要好的多。
因此,秀兒也就沒有那麼排斥農村的生活了。
婆婆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就算不好相處又能如何。婆婆已經半攤了,說話都很勉強,她說的話別人都很難聽懂。她又是個要強的人。想要自強也很無奈的。秀兒對婆婆是極好的。雖然彼此在生活中還會有很多的不同之處。但一番的調和下來,也能很好的相處了。
回了老家後半個月,秀兒突然感覺身體不適起來,最初是頭暈,接著便是成夜,成夜的做著噩夢。起初老公郭俊也沒當做一回事,但很快他也感覺到了老婆的不同。秀兒的身體雖然血糖高,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已經好了很多。那她的反常究竟是怎麼了?是對環境的難以適應麼?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一個多星期,秀兒的噩夢越來越厲害,甚至到了每晚的噩夢都能連貫的時候。還經常會夢到一個超級大蜘蛛。
秀兒因為是城裏長大的孩子,對蟲子之類的爬行動物有種天生的厭惡心理。初來農村之後,她便經常會將看到的蟲子拍死,還在家的屋裏屋外噴了大量的殺蟲劑。
對此婆婆心理是很不高興的,“要各過各的日子,不能相互幹擾。”婆婆這樣說。秀兒微笑著點頭,但手底下噴殺蟲劑的動作卻越加快速和狠絕了。
“要我和蟲子生活在一處?蟲子到了一定的程度不咬人都怪了,他是不會和你各過各的日子的。”秀兒這樣對老公說。
蟲子在秀兒的治理下,慢慢減少了很多,秀兒的噩夢也越來越嚴重了。最後幾乎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婆婆說,這是那些東西找來了。秀兒執拗的認為不可能。小小的蟲子不過是春天出生,秋天結束生命的小東西罷了。有什麼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