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臉上有些擔憂,但還是強撐道:“不會真有什麼事吧?如果有也別擔心,有病咱就治。”駕車的手微微顫抖暴露了他的擔心。
17號見司機這麼的單純,具有正義感,9號說過,這樣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也很容易利用。
17號捂住胸口對司機道:“我的胸口有些悶,呼吸有些費力。”
司機的臉色有些駭然,“不會是胸部積血吧。”司機想。“樂觀點,樂觀點,應該沒有這麼厲害。”
他對17號道:“這可能是你受到了驚嚇,才導致呼吸不順。‘
17聽到了司機的呼吸略有不順。
”對了,我還沒問你家在哪裏呢?叫什麼名字,你這麼小怎麼一個人跑了出來。“司機轉移話題道。
聽到司機的問題,17號一滯,他想到了9號對他說的一個地方這是他們國家的一顆明珠,上海,就隨口胡謅道:”我叫雲天,我家在上海,我討厭了一直念書,就跑到這裏冒險,聽說沙漠上的環境惡劣異常,我想見識見識。”雲上是基地的一個人的名字,17號以前聽人叫過。
“你們這些孩子啊!真是一個個不讓人省心,我的孩子也和你差不多大,也是不讓人省心,不過我們還挺有緣分的,我家也在上海,這次拉了這車貨,又會賺一大筆錢,回頭我直接送你回家。”司機笑道。
17號扭頭看窗外默不作聲,忽然一隻渾然有力地大手覆蓋在他的頭頂,散發陣陣暖意。17號又把頭扭了過來,不解的望著司機,司機立刻收手,尷尬道:“對不起啊!那個,你剛才的動作和我兒子太像了,我兒子就喜歡遇到不喜歡的事情扭頭不說,所以,才情不自禁,嘿嘿!”
“沒什麼,隻是從沒有人摸過我的頭。”17號又把頭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色籠罩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17號感到了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得溫暖。
過了幾個小時,貨車司機停在了一家旅館裏,開了房間,讓17號洗澡,自己在附近的服裝店買幾件17號能穿的衣服,等買來衣服回來,17號身上的汙垢已經盡去,下身圍著浴巾,裸露的雪嫩的皮膚如剛開出的雪蓮,俊朗的臉上一雙黑瞳清明無塵,似是聖童降世,又似天神下凡。
貨車司機不敢相信這是剛才的少年,他揉了揉眼睛,終於確信這個少年就是雲天。
他道:“雲天啊,給你衣服,一會跟我去吃飯。”
17號接過衣服,進了房間穿了起來,聽見在房間外貨車司機小聲嘀咕道:“這孩子家室肯定特別好,不然皮膚怎麼比女孩子還要白。“
17號整裝完畢,不同於鄰家大男孩的那種陽光的氣質隱現出來,他仿佛就是某世家子弟的繼承人,又或是王宮貴族的孩子,那種氣質隻會使人感到沉迷,而不是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