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柳承笙多招了幾雙眼睛外,女皇的出現更是讓人群都擁擠到了一起。要不是侍衛拚死攔出一條道來,那街道早就被死死堵住了。
兩隊人前後都到了行刑的地方,柳承笙跪在烈日下麵,身上和臉上的汗一顆顆地滴落在地上,像是下了小雨。但他卻沒有那麼難受的感覺,隻能覺得有些昏沉,有些疲累。
“那是柳承笙?”女皇偷問向身邊的一人,那人便是李秉承換衣出來的。他不想以麵首身份隨行,便想到了用守衛身份。
“正是,刑部為了讓他招認罪行,可能略用了些刑罰。”
女皇聽後便又一次地看向了柳承笙,眼裏還是有些不置信,上次柳承笙進宮的時候還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現在卻襤褸衣衫,精神不振,怎麼也找不出以往的樣子。
“時間到了嗎?到了就盡快結束這裏吧。”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女皇倒有些不自在,總想著能早些解決,早些離場。
“別急,就快了。”李秉承看了看日頭的斜落方向,眼見著午時就在眼前。
底下的百姓皆對柳承笙指指點點,但也少不了對女皇的討論。就在大夥都在說著零碎言語的時候,一句女聲的出現打破了現狀。
“女皇稍等,草民有一禦狀要呈上。”
雖然一時之間李秉承不知說話的聲音是從哪裏傳來,但他分明聽出了那是葉芷的聲音。
沒想到她竟然來了!
“何人在說話?”女皇當然是聽不出葉芷的聲音,隻覺得好奇,便起身朝下回應。
“女皇,都到了這個時候,切莫讓別人壞了我們的大事!”李秉承怎會不知,葉芷前來定是為了柳承笙的事情,定然不想讓她得逞,便開始招呼左右去捉拿。
士兵得了令後便分了幾隊前去尋找聲音的來源,但還未真正找起了,葉芷就主動站了出來,躲開防衛上了一個小的高台。
“又是你?”看了葉芷的模樣,女皇也想起了之前禦狀的事情,一下便暗了臉色,眼神也犀利起來,“誰讓你獨闖刑場的?這已經是犯了我朝條律!”
“人命關天,小女子性命就算不足為惜,但柳大人的冤屈卻不能因為一時的小人讒言而種下。”葉芷說話時已經跪下,但遠遠卻看到了李秉承竟然扮成侍衛來了現場,便說了方才的一番話想要戳傷他。
“女皇,您還聽信她的胡言亂語,還不快讓侍衛把她拿下!”李秉承聽後便怒道,朝女皇發了建議。
“聽她說,聽她說……”不知底下百姓誰先喊了起來,旁觀看戲的人竟然都隨著一起喊了起來。
“聽她說!”
“聽她說!”
哪個統治者也不願看到自己的人民與自己為敵,還喊著口號,怒意也給激了起來。
“葉芷,你究竟有什麼事情要說,我告訴你,不管你說的是什麼。光是獨闖刑場這一罪行,就足夠讓你走上黃泉路了。”
“草民隻想說柳大人是被冤枉的,這些事情不過都是李秉承李家想要陷害忠良,陷害李家罷了,他的居心叵測,女皇您才更應該看清!”
“該死!”李秉承險些便要動怒上前,但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還是隱忍站著未動。
“李郎,你放心,我不會聽他胡說的。”女皇怎麼會沒看出李秉承的怒意,忙小聲安慰了幾句。
“光憑你嘴上的一句,就能夠信口開河?連一點證據都拿不出來,你覺得朕會相信你嗎?”
“女皇您當然不會相信我,您和李家早已結成同盟。從毒殺前朝太子的時候開始,你的弟弟性命成了你們結交的信物開始……”葉芷當著全場百姓的麵,一下就說出了當年的事情經過,不禁讓女皇和李秉承兩人都大驚失色。
“大膽!我看你是瘋了,就想著救柳大人,才編出這番胡話來,待今日把柳承笙處斬之下,下一個便是你了。”女皇連儀態都忘了要注意,下了避陰的地方,直接走到了葉芷的跟前。
“女皇,我手裏可有當年的證據,若上邊一切都屬實的話,您的位子,恐怕……”葉芷這麼說也不過是想暫且嚇住兩人,她手裏的東西前幾日便已經給了林家。
“此人妖言惑眾,下官還是先殺了她為上。”李秉承殺意驟現,抬刀便向葉芷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