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呆會將莊園裏的東西全都搬空如何?”新語不帶一絲商量的語調。
風華則看到被救出的追雲,嘴角一撇,鄙夷的目光射過去,丟人。
追雲則是心裏大呼冤枉呀,如果不是您老為保命將他扔出去,他能被抓,沒被殺死就不錯了。
皇甫奕這邊的人也都到齊了,問月看去,這個人是皇甫奕的暗衛追逐,裏最為擅長刺殺和追擊,其追蹤人的手法不亞於她培養出來的人。
“這裏的花圃不錯,呆會不要弄壞了,本主還要將它們全都移回去種在我的院子裏呢?好了,開始吧!所有一切活的東西全都滅掉,所有一切站著的東西全都躺著,所有一切能吃的東西全都毀了,所有一切值錢的東西全都搶了,所有一切……”問月吩咐著,才不管這樣於禮合不合的,反正得罪了她別想好過。
“姑娘的做法未免不妥吧!”一道清脆的男聲淩空響起,聲音中帶著絲絲陰氣,僅僅是一個聲音就讓人感覺到無限的冷意,好比寒風吹入,寒徹骨的痛意。
幾個人的目光也隨著那聲音出處看去。
那人一身白色,純白色,純潔淨的白色,沒有任何的花紋,沒有任何的汙漬,哪怕領口也是純白色的鑲邊,腰帶也中純白色的,就連頭發也是銀色流瀉。
皇甫奕常行走於朝堂之上,遊忍於戰場之中,對於江湖中的事情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如此白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
問月的隱月閣也並沒有關於這個人的任何資料,而如此明顯的特征也不可能會不記錄在冊的,那他究竟是何人?或者他跟藍族有關,亦或者跟另外兩家隱族有關係,更或者是倭國的人來到中原隱匿,種種猜測在一瞬間。
那人一身的白色長袍,瞬間移步便到了問月和皇甫奕的眼前,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帶托泥,白色長袍劃過空中,留下一道美麗的殘影。
隻是兩人近了觸及他的目光,卻道原來他是個瞎子。
白色的瞳孔無任何焦距,幻散著看著夜色中,在他的眼中,那白茫茫的一片隻有幾個人的呼吸,他所有的一切都隻是靠聽覺。
“你是何人?”問月問道,這人的氣質清冷孤傲,卻又帶著陰冷肆意,讓人感覺他就是一縷幽魂,隻要稍不慎就有可能會被這抹幽魂抹殺掉。
“在下百裏幕,是這百裏莊園的莊主,不知幾位不告而來有何事?”溫潤的清冷客氣的聲音中淡薄絲涼。
“哦,沒事,隻是來找我的屬下而已,順便帶走幾個人。”問月說得理直氣壯,完全沒有夜闖人家莊園的意思。
“姑娘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本莊主太不禮貌了,姑娘不如進屋去喝杯茶。”百裏幕客氣道,聲音中的清冷威壓讓人不容拒絕。
“不用了,夜深了本王的王妃不宜跟不良百姓品茶喝酒。”皇甫奕有些怒氣帶著酸酸的聲音從他的跟裏咬牙切齒的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