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宮闈內(2 / 3)

穩坐於步輦之上,玩弄著手上的護甲——兩手小拇指各帶一流彩寶石護甲。“唉,你看那個人,不就是皇上新封的美人嗎?你在看看咱們,入宮都這麼久了,才封了小媛、”中途路上見到兩位妃嬪在談天,見到了薑玖淮的步輦,便開始說著。“咱們能和她比嗎?人家的兄長和爹都是抗遼的功臣,能不封個高位嗎?”薑玖淮自然是聽見了,手拍步輦橫木兩下示意停輦。“美人怎麼了?”緋楠上前問道。“緋楠你告訴我,那兩個人是誰?”薑玖淮輕聲問道。“回小主,是安小媛和珂小媛。”“我知道了,走吧”薑玖淮輕拍一下橫木,轎輦繼續前行著。

“襄美人到!”到了建章宮,身後公公高喊道。“臣妾薑氏參見皇上太後娘娘,望皇上太後萬福金安。”薑玖淮入正殿,叩拜。“恩,來了就好,來了就好。”經過一些應有的冊封程序後,太後便入內寢殿休息了。“朕還有折子要批,晚上便去昭陽殿。”皇帝看了看薑玖淮,怔了一下、爾後便起身走出建章宮。“臣妾恭送皇上。”

薑玖淮回昭陽殿,休息了一陣後便開始梳妝沐浴。過了一個多時辰便梳妝好。“美人且先去用些膳食,爾後在完畢梳妝。”薑玖淮有些木木的點點頭。木木的用了膳食。桌子收拾完畢,薑玖淮跪坐於床榻,緋楠拿來紅鑲玉蓋頭,在蓋頭蓋上前,薑玖淮留意了殿內的變化,眼前的一切變得暈紅,床榻兩邊的紅燭影約綽綽、“這終不是我想要的洞房花燭”當眼神從紅燭上移開後,便輕輕歎了口氣。緋楠似乎看痛了薑玖淮的心思“美人,且放寬心。這是宮裏的規矩,當初皇太後和先帝大婚的時候,連這些排場都沒有呢。”薑玖淮木木的點點頭,即便是那樣,眼神嘴角之上流轉妖冶。

“皇上駕到!”跪坐於床榻之上,鳳冠霞帔、紅鑲玉蓋頭的薑玖淮不知道等了多久,皇帝終於來了。“久等了。”皇帝的聲音似曾相識,薑玖淮恍惚間也沒想太多。“能與聖上共度紅燭之夜,等多久都是臣妾的福。”薑玖淮隻能說出與心中所想背道而馳的說法。“這種話朕聽多了,不過你說出來,朕聽得也很舒服。”皇帝似乎是坐在了桌邊飲酒。“恩?那個是什麼?”皇帝似乎看見了什麼,薑玖淮不好掀開蓋頭。“這個玉壺是你從哪裏來的?”皇帝問道。薑玖淮心中一驚,為何沒有把這個碎了?若是被皇帝知道了,豈不是要治罪?薑玖淮心中想著。

“莫非你是?”皇帝坐到床榻邊,放下紅幔帳,掀開紅蓋頭。薑玖淮下意識地頷首低眉。這般嬌羞的模樣,莫不是傾城傾國?“這個,你可認得?”皇帝從腰帶上取下一個荷包,問道。“什麼?”薑玖淮抬起頭來,看清楚那荷包。“皇上為何會有?”薑玖淮慌了,他心裏想著是皇帝把那賢公子給殺了。“你可還記得那年秦淮河邊執蕭歎酒的人?”“臣妾為何不記得?皇上,臣妾求您,放了賢公子,我既然已經入宮便不可能在留情於他了,求您不要殺他啊!”薑玖淮慌了。“朕為何要殺了自己?”皇帝口語中有些笑語。“什麼?”薑玖淮一驚,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

小小的空間裏被紅色的氤氳包圍著,兩人均身著紅衣。“賢郎?”薑玖淮不知道為何有些哽咽。“阿淮?”皇帝似乎露出了欣喜。二人對視。皇帝手指抬起薑玖淮臉頰,溫唇繼而漸近。

午夜,薑玖淮被燭光晃醒。薑玖淮一手撐著頭,一手輕輕撫著皇上的頭發。“我真沒想到會是你。你怎麼能不告訴我呢?”薑玖淮至今不敢相信、“朕若是告訴你,你還會同意嗎?”皇帝忽然說道。薑玖淮嚇了一跳。“怎麼了?睡不著嗎?”皇上做起來和薑玖淮麵對麵,溫和的問道,一手輕撫薑玖淮垂下的發絲。“沒、沒有。”薑玖淮頷首低眉,下意識往後躲。皇帝微微一笑。“不用怕,朕很嚇人嗎?”薑玖淮搖搖頭,發絲隨之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