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隻有兩三秒,原本已經讓開的方形小石磚又合到了一起,使得那一個窟窿再次被擋住。
我們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黑手不再往外冒了,情況卻變得更加糟糕了。
我讓劉胖子和沈大力都稍微往後麵躲一躲,然後走到石台邊,伸手進背包裏麵,逃出來一根鐵釺,向著前方的石台地麵就丟了過去,
如剛剛一樣,鐵釺砸在地上之後,地麵上立刻裂出來一個大窟窿,不過鐵釺並不是靠自重往下落的。
因為距離不是特別的遠,所以我能夠非常清晰的看到,在那個窟窿的下麵,有密密麻麻的無數隻黑手,正在不停的揮舞著,就好像是下麵有無數擁擠在一起的人正在跳舞一樣。
剛剛正是一隻黑手,忽然如同橡膠一樣,將胳膊伸到了一個非常離譜的長度,在鐵釺落地窟窿的瞬間,一把抓住鐵釺快速將鐵釺拽了下去。
緊接著,旁邊的那些黑手都像是瘋了一樣,擁擠著去撕扯那根鐵釺。
鐵釺很細,而且非常堅硬,那些黑手最多隻是將鐵釺給掰彎,但還不至於掰斷。
但是,如果掉下去的是一個人的話,會出現怎麼樣的後果,我真的是非常難以想象。
在看到鐵釺被黑手淹沒之後,剛剛出現的那一個窟窿再次被方形小石磚給格擋在下麵。
劉胖子剛剛就在我的身後,也是探出腦袋往前看,必然也看到了和我看到的一樣的畫麵。
所以,他此時臉色鐵青,非常的難看,看他那樣子,應該是有些後怕。
我衝劉胖子點了點頭,起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因為此時我的心情非常煩躁。
看樣子,冷月應該是判斷失誤,使得局麵變得更加糟糕了。
我上石台時遇到的那情況,想要解決並不是沒有可能,我們手中都有到刀,隻要下手速度快一點,完全可以學著冷月的樣子,一邊走一邊彎腰去砍抓著自己腳踝的黑手,行進速度雖然慢,但終究有能穿過石台的可能。
可是現在,我們誰都不敢往石台上麵走了,一旦踏上去,必然會掉進石台之下,去受那無數黑手的撕扯,到最後可能連一具全屍都留不下。
沈大力指著冷月,很是疑惑的小聲問我:“五哥,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冷月也正站在石台上麵,他怎麼沒有事?”
對啊,冷月現在就在石台的上麵呢,他的下麵怎麼沒有出現窟窿?
而且,我注意到,冷月並不是一動不動,而是在不斷摸索著找地方踩,就好像是在探路一樣。
難道說,並不是完全不能上石台,而是要找到正確的路才行?
我帶著滿心的疑惑,靜靜去聽冷月那邊的聲音,希望能夠從他那邊傳回的聲響,找出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