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已知的那些以消耗品作為攻擊手段的機關來看,就算消耗品的存量足夠,但在舊的用完,新的裝填進機關之前,必然存在一定時間的間隔。
很多次,我們在突破類似機關的情況下,最常利用的方式,就是先想辦法把機關中當前存在的暗器之類的東西引出來,再利用那個間隙突破過去。
我怎麼樣都不會想到,張毅他們竟然會利用一個活生生的人去引毒液出來,這簡直是喪心病狂的行為。
他們這是往裏麵走,犧牲了一個人,保證大部分人能夠繼續深入。那麼,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是不是需要再犧牲一個人才可以呢?
雖然我們的身上也背著許多條他們那些人中的人命,但是和他們這樣的行為,完全不是一個性質的。
他們對我們來說是敵人,但對張毅等人來說,不是應該是同伴才對嗎?怎麼能被他們如此冷血的當成工具?
劉胖子看著我怒得直咬牙,應該是猜到了我的想法,低聲說道:“五哥,其實,從他們在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這是他們的命運。說白了,這都是他們自找的,跟其他人沒關係。”
我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現在這形勢,我確實沒有必要去替他們感到憤怒或者不值什麼的,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選的。我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該考慮如何麵對和解決當前這一難關。
為了確定我的判斷,我同冷月商量,再進行一次嚐試。
冷月沒有說什麼,看著我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向著那石頭胃再次走去。
與上一次是一樣的情況,當冷月走到那石頭胃側邊,試圖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石頭胃裏麵忽然出現了“咕咚咕咚”的沉悶氣泡聲。
我這一次沒有絲毫遲疑,也不需要經過任何考慮,在聽到氣泡聲響的時候,第一時間對冷月做出了提醒。
而這一次,我明顯的感覺到,從石頭胃裏麵噴灑出來的毒液較之前相比,確實要少了很多。
因為我提醒的足夠及時,冷月這一次退得非常從容,身上沒有沾到一滴毒液。
我讓大家湊在一起,將我的想法和判斷說了出來,讓大家一起想想辦法,看看如何把石頭胃裏麵當前積攢下來的毒液都清理出來,以保證我們等一下能夠順利通過。
眾人低頭沉思,苦苦思索辦法。
沒用太長時間,劉胖子眼珠一轉,忽然笑著低聲說:“五哥,咱們有現成的可以用啊。記得咱們進第二道門的時候,門口被凍成冰棍那兩個家夥不?”
我眼前一亮,忙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冷月已經當先沿著我們來時的方向跑了回去。
畢竟回去的路上要經過第一個平台,我沒有讓大家跟著冷月往回跑,我相信,以冷月的能力,過那一個石台應該是沒有任何難度的。
我抬頭盯著冷月的背影,讓戰術射燈的光束化為追光,一路跟著冷月。
隻片刻的工夫,冷月就已經返回到了第一個平台上麵。
他應該是記得剛剛我和劉胖子被那巨大石腳追著踩的場麵,所以他並沒有直接穿過平台,而是隻踩著平台的邊緣,選擇繞行,並順利的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