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和你談的必要嗎?”崔先生看著我,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冷笑一聲,說道:“現在看起來似乎是沒有,不過等一下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
崔先生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微微偏移目光,向著通向主墓室的那個入口處看了一眼,隨後挑了挑眉毛道:“你的人現在都已經在我手裏了,我沒什麼可以擔心的。”
我說:“我落在你手裏的次數還少嗎?回想一下之前幾次的結果看看,究竟是誰笑到了最後。”
“你還有底牌?”崔先生皺眉問道。
我哪來的底牌?不過我並不說透,隻故作輕鬆的淡淡一笑:“你猜。”
站在崔先生身邊的大兵聞言大怒,衝上來抬腿衝著我的胸口就是狠狠一腳,將我踹得倒飛倒地,胸口悶疼,差一點背過氣去,隻能劇烈的咳嗽。
“伍一書,你少裝蒜,我就不信你這一次還能耍出什麼花招。”大兵咬牙切齒的盯著我怒道。
就在這時,在那通道裏麵忽然傳出“砰”的一聲槍響,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
連續幾聲狙擊步槍的槍聲之後,重型機槍忽然也響了起來。
崔先生和大兵的臉色都是一邊,大兵連忙催促旁邊的幾個雇傭兵下去幫忙。
我強忍著胸口劇痛,趁著這個短暫的機會,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幾步衝到崔先生的身邊,一把將他拉向我,隨後我抓住袖口裏麵藏著的匕首,將刃口停在崔先生的脖子旁邊。
大兵聽到聲響,急忙回過頭,卻發現崔先生已經被我抓住,再想做出補救已經來不及,隻能快速舉起手中的槍,將槍口對準我。
我將崔先生擋在身前,防止這麼近的距離直接被大兵爆頭,然後大聲說道:“如果我是你,就會把手裏的槍先放下。”
為了使我的話更具威脅性,我將匕首又向崔先生的脖子逼近了一些,貼上他那已經鬆弛的皮膚上,並劃出來一道很淺的傷口。
大兵急道:“伍一書,你放開他!”
在大兵之後,那些原本拎著槍要跑下去支援同伴的也紛紛停了下來,回頭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似乎要尋找機會把我幹到。
我當然不會給他們機會,用崔先生當做擋箭牌,一步步的向後退去,拉長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崔先生因為被我用匕首威脅著,不得已配合著我往後退,表麵上他還裝作非常鎮定的樣子,昂著脖子說:“伍一書,你也不看看這是在什麼地方,你也不看看這地方究竟有多少我們的人。上次你這麼做,是因為你們有車,來得及跑,這次你又能怎麼做呢?難道非要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嗎?你搞清楚狀況,你們的戲,早就已經落幕了。”
上次在野人穀,我們也是控製了他來防身,現在我有這樣做,估計崔先生此時的心裏是非常的鬱悶。
他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我要是能信,我就實在太愚蠢了。剛剛在下麵,他們先是炸藥破門,然後重機槍掃射,最後又架上了狙擊步槍,那就是要對我們趕盡殺絕的意思。他們都已經是這樣的態度了,怎麼可能還有再和我們談合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