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到了我的焦慮,沈大力關切的向我問道:“五哥,有什麼問題嗎?”
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搖頭說:“沒什麼,咱們繼續走吧。”
趙梓桐這時在一旁已經收好了香爐等物,和楊晴站在一起等待我們。
冷月半轉身,表情凝重的還在看著牆上那些黑色的屍體,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問冷月:“發現什麼了嗎?”
冷月搖了搖頭,從那些黑色屍體上收回視線,轉身和我們一起找路繼續往古墓的深處走。
在正對著我們進來那道墓門的方向上,有一個圓形門洞,門洞周圍牆上光禿禿的,上麵部分地方有黑色的手印,看起來就像是有人故意印上去的一樣,在這樣的環境中看起來很是詭異。
這裏應該是這座古墓的前庭,理論上穿過這個圓形門洞,我們應該進入到甬道才對。
可是,我們在進入門洞之後,卻發現裏麵出現了很多的分叉路口。
因為無法做出準確的選擇,所以我們隻能憑感覺選路,不過在每個路口,我都在牆麵上刻下了“五”字標記,防止我們在裏麵迷路。
我們緊張且小心的在這些通道裏麵穿行,幾乎是不辨東南西北。趙梓桐 取出羅盤嚐試著定位,但是羅盤上的三個指針一直在旋轉,根本無法定出方向,料想應是受到某種地下磁場的影響。
通道裏麵很幹燥,但不知為什麼卻不悶熱,反而有些陰冷。
那種冷很不一般,不是從人體外往身體裏麵冷,而是讓我們的身體從裏向外冒寒氣。
楊晴之前已經恢複了不少,但仍然相對要虛弱一些,雖然走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嘴唇和臉色都發白的厲害,讓我非常替她擔心。
我們在通道裏麵不辨方向的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在又一個分岔路口,看到了我之前留下的一個“五”字標記。
這時我意識到,我們應該是不知不覺繞回了原地。
看樣子,這些通道應該是一個大型的迷宮,如果不能找到出去的路,恐怕我們就要一直在裏麵轉圈圈了。
遇到這種情況,我知道繼續這麼走下去肯定不行,於是選擇一側牆壁,帶著眾人貼著這一側的牆壁走。
這是一個笨方法,按照這種方法走,必然要多走很多的路,但是必然能夠在最終走出去。
之所以這樣做,我完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至少,這個方法比拋硬幣問路要靠譜的多。
通道裏麵漆黑又陰冷,我們明明一直在動,但卻始終沒能讓身體感到絲毫的溫暖,甚至流出來的汗,也不帶有溫度,是一滴滴的冷汗。
我看楊晴的狀況越來越糟糕,想到她有低血糖,於是示意大家先停下來休息片刻,補充些水分和食物。
憑經驗,我初步可以判斷,我們雖然身體感到寒冷,但並不是真的就是這條通道裏麵的溫度低。這很有可能是特殊環境使我們產生了錯覺,讓我們感覺不到熱,忽略身體水分的流失,這對我們是非常危險的。
我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黏糊糊的貼在身上,非常的難受。
通常人體在處於極冷的情況下,會感到溫暖;當處在機熱的情況下,反而會感到冰涼。無論哪種情況,都隻是人體產生的錯覺而已,都非常的致命,甚至有人在被凍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滿足的微笑,渾然不知生命正在急速離開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