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爹死了,她找我做什麼?我們之間的交易,可是跟她爹的死活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她該不會是想賴上我們吧?
我正胡亂猜測著,卻聽到陳春嬌在那邊繼續道:“俺爹死……死的時候,說了一……一句怪話,我……覺得應該和……和你們說。”
聞言我立刻緊張了起來,不自覺的變成了雙手抓著手機,因為焦急,說話也變得急促起來:“你爹他說啥?”
陳春嬌估計也是因為過於難過,已經明顯有些懵了,所答非所問的說:“大清早就發現他不見了,俺們找出去好幾公裏……他就那麼倒在路邊兒,當時還沒咽氣兒……”
我急道:“你爹到底還說了什麼?”
陳春嬌“哇”的一聲哭得更厲害了,哽咽到話都說不出來。
我心急如焚,真恨不得把手機給摔了,但我沒有其他辦法,隻能耐著性子等她調整好狀態,把陳老三的那句話說出來。
陳春嬌又哭了好一會兒,最後居然沒再說什麼,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愣了愣,急忙回過去,但她卻始終沒有接聽。
這不手機現在已經顯示電量低,我本考慮把手機卡拿出來換到我的電話上,但又擔心在我換卡的時候陳春嬌又打來電話,於是焦急的對劉胖子說:“趕緊,去樓上把充電器拿下來,快一點。”
劉胖子被我著急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往樓上跑,“咚咚咚”的就上了樓。
我在一樓的客廳找了一圈,最後將電視的電源線拔了下來,並將插在電視裏麵的那根鐵筷子用力拔了出來,收好放到一邊,等冷月出來之後再還給他。
過了大概五分多鍾,劉胖子終於跑了下來,帶來了我需要的充電器。
在他之後,沈大力、楊晴以及趙梓桐都跟了下來,圍過來向我詢問情況。
我讓他們暫時都先不要說話,將手機的電源線接好,然後將手機放到電視櫃上,全神貫注的站在一旁盯著手機看,滿心期待陳春嬌能夠再次打來電話。
陳春嬌的電話我沒有等到,但等來了她的短信。
短信的內容隻有幾個詞:毛月亮,分叉路,鬼道,會死人……
這幾個詞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於是我急忙拿起手機再次撥給陳春嬌。
這一次,陳春嬌接通了電話,雖然還有些哽咽,但是已經能夠正常說話了。
電話那頭,我聽到聲音非常的吵雜,還有嗩呐吹奏的哀樂,料想應該是正在辦喪事,不由暗想:他們那邊喪事辦的還挺迅速的啊。
我問陳春嬌那個短信的意思,陳春嬌告訴我,她爹最後說的那些話含糊不清,她能聽清並記住的,就這麼幾個詞,隨後她又一次掛斷了電話。
這一次,我再打給她,發現她已經關機,料想她可能是手機沒電了。
不過,就算通話還能繼續,對我來說也不會有什麼意義,因為陳春嬌已經把她知道的告訴我了,剩下的恐怕隻能依靠我們自己來猜。
我讓劉胖子找來紙筆,將短信上的幾個詞抄了下來,然後盯著那幾個詞,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