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茵茵並沒有趁機逃走,而是默默的跟在我們後麵,滿麵的焦慮和不安,好像正在受到什麼事情的困擾。
因為考慮到這附近可能正有人監視著我們三人的一舉一動,所以,我並沒有在附近找地方,而是攔下一輛出租車,去了幾公裏之外的一家餐廳。
路上正好碰到下班高峰期,堵了好長時間的車,等我們到那家餐廳的時候,已經臨近晚上七點。
期間楊晴給我來過一個電話,問我們這邊情況怎麼樣了,我說比較複雜,等回去再細說,隨後我又問她守墓人有沒有弄出什麼幺蛾子。
楊晴說守墓人被冷月給打暈了,現在正在沙發上睡著呢,趙梓桐和劉胖子正在守墓人的臉上作畫呢,家裏一片和諧。
我很納悶,又問她老屁狐精難道沒發飆嗎?
楊請說,那隻狐狸和蠱嬰在樓上玩得很開心一直沒下來,所以它還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被人虐待了。
聽到那邊沒有什麼事,我稍稍放下心來,算是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全身心的應對當前這件事了。
掛斷電話之後,我們已經到了那家餐廳的門口。
我們選了一個小包間,隨便點了些吃的,隨後開始進入正題。
“說說吧,都是怎麼回事?”我向陳茵茵問道。
陳茵茵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滿臉不安的反問道:“伍一書,我求你告訴我,黑子到底死沒死?”
我聽到她這問話,想到她手機上的那條通話記錄,忽然感覺事情一下子變得更複雜了,於是說:“說實話,我沒有親眼看到他死,但是卻看到他掉進一個深淵裏麵,生還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沈大力在旁邊想要說什麼,被我伸手製止,我現在非常想聽聽陳茵茵要說什麼。
陳茵茵情緒這時有一點點失控,一下子哭了起來:“那他如果死了,給我打電話的又是誰?如果他沒死,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我估計她說的是那個電話的事,於是猜測著問:“會不會是有人接用了他的手機號碼?”
陳茵茵用力搖頭說:“絕對不會,他的聲音我聽得出來。”
我的心口如遭錘擊,一下子有些發懵。
難道說黑子沒有死?那他為什麼不敢露麵,又為什麼要弄出這麼多的事?還有,他和那個說話聲音沙啞的人究竟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我越想越覺得不安,連忙掏出手機打給王麻子,問他在黑子死之後,有沒有接到過黑子的電話。
王麻子被我這個問題嚇的不輕,忙說就之前那回被黑子跟蹤,不過我當時已經確定是大兵偽裝成的黑子,並且過了那事之後,他沒再遇到過黑子。
他忙問我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我忙說沒有,隻是昨晚夢到了黑子,還抱希望幻想著他還沒有死,所以問問而已。
王麻子安慰說我們兄弟情深,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讓我節哀順變,注意保重身體雲雲。
掛斷電話之後,我再看向陳茵茵,發現她已經停止了哭泣,正盯著我看。
我衝她點了點頭說:“這樣吧,你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訴我,作為交換,我把黑子當時是如何出的事告訴你,咱們兩邊綜合一下信息,到時候必然能夠確定黑子現在究竟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