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道:“你猜。”
看著冷月一臉怪異的表情,我心裏說不出的痛快。小樣,知道人家很認真問你問題,你卻讓人家猜的時候,人家是怎樣的心情了吧?
冷月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不猜,你隨便。”
我白了他一眼,讓他在旁邊警惕一些,畢竟我的這個行為有些冒險,我不確定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情況。如果這個琴譜隻是這座古墓設計者布下的一個局,那我現在的行為完全就是在往局裏鑽。
取下背包,我活動活動肩膀,從包裏麵取出手套戴好,然後對照著琴譜上的第一豎行字,按弦彈奏,磕磕巴巴的彈出了非常難聽的琴聲。
這把古琴少說也該有百年以上的曆史了,琴弦不僅沒斷,居然還能發出聲音,真是讓人不得不驚歎。
因為我對麵那座石像的一雙手就懸在古琴之上,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我的彈奏,因此我小心的將古琴向外挪動了一點,然後深吸一口氣,繼續學著琴譜上的文字標注彈奏。
我這可是第一次彈古琴,雖然能勉強看懂琴譜,但是想順利將曲子彈出來,對我來說真的是比盜帝王陵還要難。
既然無法連貫演奏,那我能做到的,就是盡量不彈錯,一個音一個音的去彈。
遠遠的,我聽到大兵在小聲嘀咕:“他媽的,這人有病,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彈琴玩。”
崔先生則說:“伍一書的本事咱們都見到過,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咱們再等等看。”
大兵又不滿的嘀咕了幾句,最後閉上了嘴。
畢竟不會彈琴,音色和輕重緩急我無法做到,能做的,就是間隔很長的依次彈出每一個音,並按照要求作出對應的演奏表情。
冷月在旁邊看著我表情僵硬的一會一變,緊皺著眉頭,歪著腦袋,就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我從牙間擠出聲音:“別這麼看著我,耽誤事。”
冷月卻不以為然,就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繼續盯著我看,看得我非常緊張,滿腦門的汗。
這塊石板不大,所以上麵記錄的內容並不多。
不多時,我就已經將每一個琴音都彈奏了出來。我長長鬆出一口氣,抬頭去看不遠處的那道石門,卻見它依然紋絲不動,並沒有可以打開的跡象。
難道說,非要按照琴譜上所記錄的正常彈奏出來嗎?
我回頭向身後看了一眼,確定去送布朗的樸金權和麥克斯還沒有回來,並已經知道彈琴不會引來危險,於是我開始一遍遍的彈奏,並且越來越熟練,彈得也越來越連貫。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樸金權和麥克斯終於歸來,而我已經彈了幾十遍,彈得手套都快要磨破了。
算了,看來是我太異想天開了,實在不行恐怕隻能按照崔先生說的那樣,讓樸金權去把那道石門給炸開。
雖然這樣想著,但我還有些不甘心,決定最後彈奏一邊。
因為已經熟練,我已經可以做到脫譜彈奏。而這一次,我做到了我所能坐到的最好水平,成功將那首曲子完整的彈奏了出來。
當我彈完最後一個音,古琴忽然震動了起來,緊接著就好像被一根繩子拉扯了一樣,“嗖”的一聲回到了那石像的雙手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