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這質疑的語氣,有些不爽,皺眉問:“你不信?”
張毅連忙道:“不是,當然不是,隻是這些事單獨拿出來一個都夠匪夷所思了,現在一起出現,我需要消化一下。”
“行,那你慢慢消化吧。”我有些不高興的掛斷了電話。
沒一會,張毅又打來了電話,對我說:“這樣吧,老五,我先找人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史料裏麵找到什麼線索。我不太希望和姓崔的那夥人談什麼合作,找你們協助當時高層們還討論了很長時間,最終把這定為政策問題才通過,畢竟你們隻是盜墓賊。而姓崔的那夥人可不一樣,他們手上的人命太多,還牽扯到境外勢力,如果和他們合作,那就是原則問題,這個鍋我可背不起,稍有不慎咱們以後要在監獄裏麵做鄰居了。”
他說的確實有道理,我沒法反駁,因此隻能希望他能夠盡快找出線索,以保證我們能夠走到崔先生那夥人的前麵。
但有一個問題沒法逃避,那就是崔先生手裏有我們沒來得及取樣的龍卵,並且很有可能不止一個,與他們打交道遲早是我們必然要麵對的事。
張毅凝重的說讓我們等消息就好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冷月已經洗幹淨,換了身衣服走了出來,手裏拎著他那已經洗好的衣褲,濕漉漉的滴了滿地的水。
“晾哪?”冷月看著我們問道。
趙梓桐“啊呀”一聲,急忙跑了過去,邊從冷月手裏將衣服搶下來邊埋怨道:“你看你,弄得滿地都是水……我暈,你到底有沒有洗啊?你這褲腳上麵還有泥呢。你洗衣服從來不擰的嗎?”
冷月一言不發的看著趙梓桐,一臉無辜,就好像沒有聽懂趙梓桐在說什麼一樣。
“行了,我給你洗吧。男人怎麼都一個德行?”趙梓桐說著,帶著那還在滴水的髒衣褲進到了衛生間裏麵。
我們其餘的男性同胞麵麵相覷,都覺得非常委屈。冷月不會洗衣服,關我們什麼事,怎麼把我們也帶上了?
冷月扭頭看一眼給他洗衣服的趙梓桐,微微一笑,淡淡道:“真好。”
我一頭黑線,連忙將冷月叫了過來,問他有沒有吃過東西呢。
冷月搖頭,揉了揉肚子,那可憐的小樣子就像是個孩子一樣,看得我有些無語,一時間沒法把他當前的形象與我印象中的他聯係到一起。
“這樣吧,等丫丫幫你洗完衣服,咱們就出去吃點東西,我們也都沒吃呢。”
楊晴在旁邊問道:“五哥,要收拾一下房間嗎?太亂。”
“隨便。”我說著,躺到了床上,卻聽“哐當”一聲,那隻瘸腿被我壓得落地,把我嚇了一跳。
不是我懶,我真的很累,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
因為那些事件已經告一段落,所以我能夠放鬆下來,極大的疲憊感也瞬間湧了上來,侵襲著我的身體。
不一會,我就感覺意識有些恍惚,沉沉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人從睡夢中推醒,聽到有人在我耳邊喚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