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她這樣對考古有著瘋狂熱愛的女孩,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對古物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壞,一定是非常的自責。
不像我們其他人,別說弄掉一塊浮雕,就是把所有的浮雕都毀了,估計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說不定還會沾沾自喜的想要舉杯慶祝呢。
不過,因為這樣的情況出現,我心中的驚訝翻了幾倍。
這些浮雕連碰都不能碰一下,那究竟是怎麼刻上去的呢?
冷月不知何時蹲到了地上,伸手撚起碎在地上的石屑,盯著研究了好一會,緩緩起身,一臉凝重,用目光示意我也去看一看。
難道是有什麼意外發現?我這樣想著,忙蹲到地上,也伸手撚起一點石屑看,卻沒瞧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用指肚稍稍一搓,發現本已經碎成小碎粒的石屑直接被撚成了粉末。我皺眉,將指尖上的粉末移到鼻子前嗅了嗅,竟然聞到很淡的腥臭味。
“不對,這不是石頭刻成的。”我立刻就有了判斷。
楊晴忙問:“五哥,那這是什麼做成的?”
這個問題問的好,因為我也不知道。
我凝重的搖了搖頭,歎氣道:“我也說不出,這種東西我沒接觸過。”
說著,我起身,湊到一個龍紋浮雕上輕嗅,確定那腥臭味就是這浮雕上才具有的,旁邊的頁岩壁上則隻有我熟悉的土腥味。
看著兩側牆壁上滿牆的龍紋浮雕,隻感覺腦袋仿佛要被無數的疑團撐爆。
前麵的壁畫,這裏的怪異浮雕,究竟將意味著什麼呢?
我長呼出一口濁氣,有些惱火的說:“總之,大家小心點,這地方越來越怪了。”
再往前走,我們遇到了更加詭異的東西。
這一次,不是浮雕,不是壁畫,而是一副巨大的骨架。
骨架通體白色,其皮肉已經腐爛成了屍泥,堆在骨架的下麵。
這幅骨架長有二十多米,直挺挺的躺在路中間,崩得很直。尾段帶有扇形尾骨,中段是那種類似帶魚的連排骨刺,而最前端,是一個造型怪異的扁長獸形頭骨。
張毅驚道:“這麼長,不會是一條龍吧?”
劉胖子揉著肥下巴觀察一陣後,搖頭說:“我看不像,怎麼看怎麼像是一條巨大的帶魚。”
提到帶魚,我想到一種生物,隻生活在深海,通體銀白,身上長有橙紅色的須子,被稱為深海皇帶魚,是世上已發現的物種裏最長的動物。
深海皇帶魚在古代就曾多次出現,被古人視為東海龍王的化身。
可是這樣一來,我更無法理解,這種生活在深海中的動物,怎麼會死在這個地方。
如果是有人故意將它帶到這裏,那個人究竟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這時,走到前方不遠處的沈大力忽然大聲喊我,好像是又有什麼新的發現。
我急忙應了一聲,急忙向他那邊走。待我看到沈大力指給我的景象時,我被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