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為俊傑?”趙梓桐提醒道。
劉胖子揉著身上被勒出的血印子笑著說:“丫丫啊,原來你也認同我是俊傑。”
我一聽他們兩個鬥嘴就頭疼,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一旁從地上找到我的衣服拍落上麵的泥土,然後穿到身上,並張羅著讓其他人將裝備都收拾起來,等冷月一回來就一同離開。
他們聽說還要等冷月,都非常的生氣,但見我堅持,最後隻好一邊抱怨一邊收拾東西。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冷月穿戴整齊的背著背包找了回來。
沈大力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旁不再看他;劉胖子則一邊看著他一邊撇嘴,時不時還冷笑幾聲;趙梓桐比沈大力二人要稍微溫和一點,看冷月的眼神很複雜,似乎是想打招呼,卻又開不了口。
“走吧。”我見大家都已經準備妥當,便招呼著大家一同離開。
正常情況下,我是不太願意在林中夜行的,因為無法確定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不過,這兩天我已經充分見識到了冷月在這野人穀中的影響力,自然也就沒必要多擔心什麼。
現在我隻想能盡快離開這裏,回歸城市,好好洗個澡休息休息。
不管過程怎麼樣,至少現在我還活著,這種感覺真好。
當我們離開野外,找到我們停在河邊的五十鈴皮卡,所有人都算是鬆了一口氣。
經過商議之後,我們先連夜離開野人穀,直奔房縣暫時先住下,休整一夜。
或許是因為心猿已除,加上幾日來身心俱疲,我不僅沒有再遇到什麼詭異的現象,反而在洗漱之後一覺睡到天亮,醒後還覺得沒睡夠,隻覺渾身酸疼。
劉胖子不知是不是這一晚上休息得爽了,竟然提議要轉道去神農架玩一天,不過這建議被我們集體無視。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們終於回到了揚州趙梓桐的家中。
沈大力和劉胖子張羅著買了些酒菜,晚上拉著我們喝一頓。不過,為了傷口快速愈合,我和張毅都沒有喝酒。
冷月一直被眾人刻意的冷落,不過他似乎對此並不在乎,隻自顧自的夾菜吃,吃飽了就到一旁抱著背包靠牆閉目養神。
我看他那孤冷的樣子,沒來由有些心煩,但隻能無奈的搖頭歎息。
眾人吃過酒菜後,便開始張羅著休息,可是趙梓桐家裏空蕩蕩的已經沒了什麼東西,就剩一張床還能住人,還斷了一條腿。
沒轍,我們隻好就近找一間賓館開幾間房休息。
張毅有住的地方,辭別了我們後開車離去。
楊晴和趙梓桐自然住在同一間房,沈大力則被我安排和劉胖子睡在一起。
安頓好眾人之後,我帶著冷月進入開好的標間。
剛一進門,冷月便打開背包,從裏麵翻出他那兩個浮雕圓球。
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兩個圓球竟然已經不是最初時的白色,居然已經變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