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我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看樣子,我是喝斷片了。
張毅走過來坐到我床邊皺眉問我:“伍一書啊伍一書,你怎麼一丁點感覺都沒有,還跑去喝酒,你就不怕出事?如果心髒真的有病變,酒精隻會加速病變,你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我當然知道。”我淡淡道。
“那你……”
我擺手打斷張毅的話,心情平靜的說:“可能該死的次數太多了,現在不怕了,反而期待了。”
“你這人……唉!”張毅指著我的鼻尖似乎想要責備幾句,但最終隻化成一聲歎氣。
我倆的狀況差不多,我不急,他就要急。
王麻子走過來說:“五哥,你那病我建議還是看一看吧,這邊醫院不行咱們就去上海,再不行就去美國,不管多少錢,我掏……”
我擺手道:“不用了,我知道該怎麼處理。”
正說著,我忽然聽到有敲門聲響起,於是說:“誰去看一下,是誰敲門。”
除了張毅外,所有人都以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我皺眉問:“怎麼了?”
劉胖子撓著肥臉說:“五哥啊,你是不是聽錯了,哪來的敲門聲啊?”
張毅急道:“我也聽到了啊。”
我忙問其他人有沒有聽到敲門聲,但除張毅外,所有人都把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看樣子是真的沒有聽到。
短暫的思考之後,我意識到,那隻有我和張毅能夠聽到的敲門聲,很有可能和我倆心髒上的那張猴臉有關,否則為什麼別人聽不到?
但不管怎樣,我還是決定開門看一看。
既然逃避不了,就必須要想辦法麵對,既然無法避免我和張毅會經曆一些奇怪的幻覺,那我必須要找到分辨現實和幻覺的辦法,否則以我這樣的狀態再下鬥,別說無法再為兄弟們預判危險,甚至當危險出現在眼前都可能察覺不到,也或者太敏感,導致大家白白浪費體力,或者選擇錯的路。
我一個人的生死是小,但是我絕不能容許兄弟們有什麼閃失。
我已經沒了趙爺,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
“大力,你陪我去看一下。”
這些人中,和我最有默契的莫過於沈大力,我讓其他人讓出位置,下床與沈大力一同向門口走去。
“還是沒聽到敲門聲。”沈大力見我看他一眼,忙小聲向我彙報。
我點了點頭,伸手抓住門把手,緩緩轉動,然後將門拉開。
門開後,我站在屋內稍等片刻,然後向前一步走出了門。
站在門口,我左右望了望,確定一個人都沒有,於是我問沈大力:“大力,幫忙看下,周圍有人沒?”
沈大力並不廢話,也跟著出了房門,左右看過之後,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砰”的一聲關上了,將我和沈大力擋在了門外。
“誰關的門?”我有些惱火的大聲問。
沈大力疑惑的看著我說:“五哥,門沒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