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具石頭棺槨真的是非常的結實,被如此的砸,竟然沒有損壞,依然保持著完整,也不知道對我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的石頭還算比較好清理,大的石頭我隻能用那鐵筷子當撬棍用,艱難的一塊塊清理掉。
幾乎耗盡了我全部的力氣,我終於將壓在棺槨上的那些石頭清理到了一旁。
然後我從棺槨上跳下,來到冷月和張毅旁邊檢查了一下他倆的狀況。
兩人都有呼吸,冷月的狀況稍好,張毅比較慘,脈搏微弱,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我們離開這裏。
我從背包裏掏出已經被壓爛的食物,胡亂吃下充饑,然後又喝了點淡水。
因為過於疲憊,我堅持沒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我渾渾噩噩的醒來,發現有人在呼喚我的名字。
很奇怪,我明明置身在黑暗之中卻能夠能看清周圍的一切。
棺槨不見了,冷月不見了,張毅也不見了,我能看到的隻有腳下的一條小路。
我感覺我的身體非常的輕盈,就像是鬼魂一樣的向前飄走,不知道要飄到什麼地方去,也不知道這條路的盡頭有什麼東西在等待著我。
不知飄了多久,我來到一片湖水旁邊,遠遠看到湖的對麵有一個人影看起來非常的眼熟。
我繼續向前飄,踩到湖水上,竟然沒有沉下去,而是繼續的向前飄走,竟然踩著湖水直接到了對岸,看清了那個人影。
讓我不敢相信的是,那個人竟然是我自己。
不同的是,他的臉上長有很多細細的黃毛,看起來又有點像是一隻猴子。
我問他:“你是誰?”
他問我:“你是誰?”
我問他:“你為什麼要學我說話,這是哪裏?”
他問我:“你為什麼要學我說話,這是哪裏?”
就這樣,我問一句,他重複一句,就像是複讀機一樣,聲音一樣,語氣一樣,語速一樣,雖然是兩個人一先一後的在說,但卻像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一樣。
忽然,他不再學我說話,向我勾了勾手指,轉身就走,似乎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我本意不想跟他走,因為我覺得他很奇怪,但是我的身體卻不受我控製的跟著他向著無盡的黑暗之中飄去。
我們飄進一片森林,那是一片極度陰森的森林。
森林的上空高高懸掛著一顆黑色的月亮,向下發出陰冷的黑光。
難道,是這個月亮的原因,使我能夠在這片黑暗中看到這周圍的一切。
可是,這月亮的周圍怎麼會沒有星星?更奇怪的是,那個月亮為什麼會像心髒一樣一收一縮的顫動。
我跟著那個怪人,穿過森林,最後來到了一座非常高的山峰上。
山頂很尖,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隻能站兩個人。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忽然他抿嘴一笑,竟然伸手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感覺身子一沉,向下摔去,摔向山下那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