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的意料,之前被冷月甩出去的那個黃金麵具,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到了我的背包裏。
看著那黃金麵具,我的冷汗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從我的鬢角一直流到我的下巴上。
“去你媽的!”我怒喊一聲,將黃金麵具丟進了河裏。
隻聽“噗通”一聲,黃金麵具沉到河內,消失在滾滾的蒸汽之中。
我努力克製自己心中的恐懼情緒,快速拉上登山包的拉鏈,背到肩上,對張毅說:“什麼也別管,趕緊走。”
張毅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我,不僅沒有起身,反而瘋了一樣手腳並用的向後退。
我心頭一驚,以為這次是自己的臉上又冒出來了什麼東西,於是連忙伸手在臉上一頓亂摸,邊摸邊問:“這次又是什麼?”
張毅顫抖著抬起右手食指,指著我的背後說:“你後麵有人。”
這話聽得我差點蹦起來,忙扭頭向後看,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不會是你看錯了吧?”我說著回頭看張毅,卻忽然聽到有“嘩啦嘩啦”的聲響忽然傳來,緊接著就看到張毅的一條手臂竟然纏上了一條鐵鏈。
鐵鏈的另一邊,一直伸向離橋不遠的那艘小船上。
我讓張毅堅持一下,舉起手電向那船上照看,竟然看到在船頭上站著一個人,手裏正拽著那根鐵鏈。
冷月就是去追這個人才消失不見的,它怎麼會又出現在這個地方?
難道說它們不是同一個人,或者說冷月已經有了不測?
眼看著張毅在不斷的掙紮中已經到了拱橋的護欄邊,我知道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再去想其他事,於是連忙衝上去幫張毅解那條纏在他手臂上的鐵鏈。
鐵鏈崩得很緊,纏了好幾圈,很難解開。
張毅的臉憋得通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往下掉,可以看得出來他又是驚恐又是疼痛。
我見解不開鐵鏈,忙抓住鐵鏈和張毅一起向後拽。
我咬著牙問:“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是什麼在拽我?”張毅這話說得有些含糊不清,我感覺他的精神已經快要處於崩潰的邊緣一樣。
“別想那麼多,如果不符合常理,很有可能就是幻覺,你隻當這些都是假的就行了。”
說實話,我這話純粹是安慰張毅,因為我現在也分不清到底眼前所見是不是真的。
或許是因為我的話起了作用,張毅明顯平靜了不少,雙手抓住鐵鏈和我合力向後拉。
我想著這時沒必要再拿著手電不放,於是隨手將狼眼手電丟到地上,也用雙手抓住鐵鏈向後拽。
那邊的力氣也很大,但好在我們這邊是兩個人,勉強能夠保持平衡。
如此僵持了好一會,那邊的拉扯力道忽然消減了下來,原本緊纏在張毅手臂上的那一圈圈鐵鏈也立刻鬆懈。
我和張毅手忙腳亂的將鐵鏈解下,我忙起身撿起手電向那船上看,卻發現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唯一能夠證明我們剛剛不是幻覺的,就是地上的那根鐵鏈。
我正要將鐵鏈撿起來看看,忽然發現鐵鏈被抽走,快速的滑過拱橋的胡亂,落進了正冒著蒸汽的河水之中,濺起一連串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