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緊張到極點。
趙梓桐小聲問我:“一會如果把這裏的事解決了,咱們是繼續走死門,還是換條路?”
我咬著牙低聲說:“一會再說一會的事,先把當前的事解決了。”
五個人,無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那個詭異的嬰兒,不再有人說話,每個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嬰兒似乎睡去,側身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張毅悄悄又舉起了槍,卻再一次被冷月按下。
過了大概五分鍾的時間,嬰兒忽然睜開了雙眼,然後出乎我們意料的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緊接著竟然“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我問冷月:“這又是什麼東西?”
冷月低聲回答:“蠱嬰。”
“蠱嬰?”我被這個答案嚇了一跳。
這個詞我雖然有些陌生,但並不是第一次聽到。
據傳,黑苗中有神婆的手段非常殘忍,想法也非常的反人類。
它們認為,再毒的蛇蠍也比不了人類自身,於是偷偷拿活人練蠱。
這一點,與降頭術練的小鬼一樣,但不一樣的是,那些神婆用的是剛出生的嬰兒。
它們將培養出來的諸多蠱養在嬰兒體內,並使出特異的手段保證嬰兒不死。
這樣一來,嬰兒的身體就成了容器,一個裝蠱蟲的容器。
蠱蟲破壞嬰兒的身體結構,損毀嬰兒神經,逐漸將嬰兒的身體取代自己的身體,最終化成了蠱嬰。
不過,我隻知道這麼多,還是以前和別人酒後閑聊聽來的。
我本以為這是人家虛構出來的東西,隻能拿做談資,卻沒想到竟然在這個地方真的遇到了一個。
“這東西危險嗎?”我小聲問冷月。
冷月點了點頭,向我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快些退後。
蠱嬰笑了一會,竟然緩緩坐了起來,眨著一雙眼睛望著我們,好像非常疑惑,看起來非常的無辜。
不過,我們沒有人敢放鬆警惕。
隨著嬰兒坐起,我驚訝的發現,周圍攔住出路的那些網,竟然是連在這個蠱嬰身體上的。
冷月單手持鐵筷子,取下背包,甩手丟給沈大力,然後緩步向著蠱嬰走了過去。
蠱嬰的眼睛沒有眼白,黑漆漆的眼球盯著冷月,看了片刻後,眼球裏忽然出現了血絲,相互交織在一起,越來越密,最終竟然覆蓋住整個眼球,使它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是血紅色。
幾乎同時,有青色脈絡浮現在它的臉上、脖子上、額頭上,使它一下子變得詭異恐怖。
隨著冷月的逼近,蠱嬰的表情越來越猙獰,咧開的嘴裏沒有牙,卻是冒出了兩個蛇頭,正衝著冷月吐紅信,發出“嘶嘶”響聲。
冷月步子不亂,繼續向前,緩緩平伸出的手攥緊了他那一雙鐵筷子。
趙梓桐小聲嘀咕道:“他用筷子還挺厲害,回頭我去弄一雙大一點的刀叉,估計也挺牛。”
我正要讓趙梓桐閉嘴,忽然看到冷月跳了起來,挺出鐵筷子直奔那蠱嬰的腦袋。
而蠱嬰嘴裏冒出的那兩條蛇,迅捷如閃電一般射向了空中的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