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沈大力和劉胖子大鬧完畢先後歸來。在劉胖子的鼓動下,我們打車去了1912酒吧一條街。
說起來,自從進監獄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沒有再去過酒吧。
以前我喜歡泡酒吧,不隻是因為我失眠,更因為那吵鬧的環境和酒精的麻痹可以提醒我,我還活著,活在當代人類聚居的地方。
自從被張毅帶進這場莫名的漩渦中後,我又陷入了失眠,但一直沒去過酒吧,因為沒心情,也因為沒機會。
酒吧裏烏煙瘴氣,音樂聲震耳,卡座和吧台附近都擠滿了人,到處都是搖色子和嬉笑怒罵的聲音。
劉胖子一進入酒吧,就立刻活躍了起來,小眼睛到處尋覓,並經過他的“努力”,散場離開的時候,帶出來了三個結伴的小丫頭。
我沒興趣和他們出去鬼混,沈大力見我這樣子,雖然喝的很多,但是也張羅著要回去睡覺。
三個小姑娘頭發顏色不一,但卻是一樣的纏人。
我很不給劉胖子麵子,與沈大力打車離開,留下他自己願意怎麼玩就去怎麼玩吧,反正我知道,在深夜中一定有幾雙眼睛在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劉胖子就算是想跑恐怕也沒有機會。
回到賓館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我抬頭向上看,卻看到趙梓桐和楊晴的房間仍然亮著燈。
我對這兩個丫頭這麼晚還不休息很是納悶,但也不至於去敲門問個究竟,隻能與沈大力回到自己房間,在簡單洗漱之後倒頭便睡。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房門被張毅敲醒。
我打開房門,看到張毅和楊晴已經等在了門口。張毅晃著電話對睡眼惺忪的我說:“陳教授來電話了,要咱們去麵談。”
自上次約見陳教授,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曾有過幾次我甚至動了主動再找他的念頭,沒想到竟然在今天盼來了消息。
我們連早飯也沒有吃,便匆忙趕往南京大學,並在上次見麵的咖啡廳裏,找到了陳教授。
雖然隻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但陳教授明顯憔悴了不少。
他黑眼圈極重,眼白裏布滿了血絲,臉上的皺紋更深,膚色也有些蠟黃。看樣子,他這一段時間並沒有休息好,這讓我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我們三人落座後,陳教授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很抱歉,我拿這地圖與諸多地圖都做了對比,卻無法與任何地圖對應上。上麵這些圖案,其實是文字。我找老李幫我看過,他竟然也翻譯不出文字內容。”
楊晴忙問:“陳老師,這會不會根本就不是地圖呢?”
陳教授皺眉搖頭道:“是地圖,這一定不會錯。隻是……”
他話沒說完,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將電話掛掉,沒想到對方立刻又打了過來。
張毅忙說:“陳教授,我們的事不急,你您先接電話吧。”
陳教授有些不耐煩的接通電話:“你有什麼事一會打過來……哦,小張啊,陳濤呢?什麼?”
他似乎被什麼消息震驚,猛的站了起來,甚至因為動作過大,帶翻了桌子上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