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這霧蒙蒙的三層,我立刻感到極大的不安。
如果再像上次一樣被那些黑霧化成的戰士把我們帶進噩夢,真不知道這次那些巨鼠朋友還會不會及時的出來救我。
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雖然我們可以憑上次的記憶節約時間找到那五個銅鼎的所在,但是當我們走到中途時,又遇到了那些黑霧戰士忽然冒出侵襲我們。
雖然艱難,但畢竟有了經驗,我們三人使出渾身解數,小心躲避,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先抵達到一個鼎的附近。
都說燈下黑,這一句話一點也不假,當我們到達那個銅鼎附近是,黑霧化成的戰士立刻消失不見。
冷月放下蛤蟆皮,用鐵筷子將幾乎要黏在一起的五張蛤蟆皮分開,並將之分別丟進了五口鼎裏。
我們翻遍全身,找出隨身帶著的紙巾。
沈大力幫我架人梯,我攀到鼎邊緣,用打火機將紙巾點燃,待火燒起後,丟進鼎內。
沾有蠟狀燈油的蛤蟆皮遇到火後,立刻燒了起來。
頓時,鼎內的毒蟲四下亂竄,想攀著鼎壁爬出逃生,卻爬不上多長距離,便無力的墜進鼎內的火光之中,徒勞的掙紮之後化為幹黑的屍體。
五口鼎內火光燃起,但黑煙卻冒得越來越多,嗆得我幾乎要睜不開雙眼,熏得我和沈大力控製不住的相繼嘔吐。
冷月卻像沒事人一樣,眯著眼讓我和沈大力先去兩層間的石階處等待。
之前冷月曾作出過承諾,待火燒起來之後,他有辦法將這層的煙霧弄散。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也管不了他究竟會用怎樣的辦法,與沈大力互相扶著退出了這一層。
說來奇怪,明明三層煙霧濃得幾乎讓人無法視物,但那些霧竟然沒有亂衝到下一層,甚至連兩層間的石階處也沒有濃煙侵擾。
我和沈大力心情忐忑的等待了近半個小時,終於等來冷月。
冷月本身穿的就是黑衣,加上他露在外麵的皮膚此時也沾滿了黑灰,使他在這黑暗的地下宛若隱形人一樣。
“紙。”冷月沒有立刻招呼我和沈大力上去,而是向我伸手要紙。
我翻遍全身,找出最後一張紙巾遞給他。
他接過紙後,又向我伸出手,摘掉已經黑乎乎的口罩隨手丟到一邊,道:“水。”
我連忙又將清水遞了過去。
冷月一言不發的用水將紙巾打濕,很認真的開始擦臉,擦了好一會後,抬頭看著我,問道:“好看沒?”
沈大力氣道:“在這破地方誰看你啊?快點告訴我們,上麵怎麼樣了?”
冷月看一眼沈大力,沒有理他,將紙小心打開,換另一麵又將臉擦了一遍,而後再次問我:“現在呢?”
我無語,但看冷月認真的樣子,無奈道:“好看好看,可漂亮了,像大姑娘一樣。上麵到底怎麼樣了?”
冷月將已經黑得不成樣子的紙巾隨手丟到地上,一點公德心也沒有。他向上瞥了一眼,淡淡道:“再等等。”
我們又等了近半個小時,冷月上去確認之後,才招呼我和沈大力上去。
讓我想不到的是,三層雀室裏麵的濃霧竟然真的已經全部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