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冷月的意思。
我連忙退了回去,將我的發現詳細的向沈大力解釋了一遍,然後學著冷月的動作,貼著那光滑的牆麵行進,有驚無險的到達冷月的旁邊。
沈大力在我之後衝出,趕在崔先生那些人追上之前,到了我們這邊。
大兵遠遠看著我們,怒吼道:“是爺們就別隻知道跑。”
他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有槍,人又多,不跑不是爺們,是蠢貨。
崔先生很謹慎,沒有貿然追過來,而是派了一個人在前麵探路。
或許是因為之前走了我們走過的路,他們沒有遇到任何危險,那個被派出來的人膽子也大了不少,看似謹慎,實際並沒關注周圍的環境。
隻見他貼著船樓外牆剛走出兩步,就被忽然刺出的尖刀劃破了腿,身形一閃,就要倒地。
若不是大兵眼疾手快一把將那人拽回去,估計他此時已經栽進了鬼門關。
沈大力揮手大聲道:“慢慢玩吧,各位爺們。”
我估計崔先生那些人應該很快就能發現躲避機關的辦法,知道必須趁此間隙拉開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這地方還有機關嗎?”我壓低聲音向冷月問道。
冷月扭頭瞥了我一眼,淡淡道:“你猜。”
“我靠……算了,當我沒問。”我如果能打得過冷月,估計他僅憑“你猜”二字,便足以被我打成三級傷殘。
我們目前所在的地方,是樓船一層,被稱為“廬”,二層為“飛廬”,三層為雀室。
如果我猜的不錯,船下也應設置了三層,去掉兩側槳手所在的地方,地下一層和二層多放置具備物資,最下麵一層是石塊與流沙。
不過,這艘巨大的石質船墓並不是真的船,下不了水,船上也不會安置幾千官兵之類,所以下麵會安置什麼東西,還真不好說,說不定與我見到的那艘樓船一樣。
如果是那樣的話,墓主人的棺槨應該就在雀室。
想到這裏,我猛然醒悟,我這次冒險下這座鬥,主要目的是為了與冷月找到打開銅盒子的辦法,我沒事找事的去研究墓主人棺槨在哪有什麼用?
這樓船的一層麵積非常大,是外麵甲板麵積的數倍,其中整整齊齊擺設了無數的石棺。
那些石棺大小相同,外形相同,其上彩繪的圖案也完全一樣,其中有極大的可能裝有陪葬者的屍骨。
能安置在這裏的陪葬者,身份和地位絕對不一般,並且在下葬前很有可能都是活著的。
看著冰冷無情的石棺,呼吸著沉悶的耳壓抑的空氣,我莫明的感覺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愚昧,造就的永遠不是笑話,必然是人間悲劇。
冷月盯著那些石棺,神情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他壓低聲音鄭重的說:“一會,我踩哪塊磚,你倆踩哪塊磚,千萬別錯了。”
難得聽到他一下子說這麼多字,我意識到,他是擔心我和沈大力不清楚他的意思。這也意味著,這裏必然非常不一般。
果然,他低聲問道:“懂我的意思?”
沈大力反問:“踩錯了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