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力在旁邊大喊:“五哥,你最好讓他滾蛋,不管什麼活,我一個人都幹的了。”
劉胖子瞥了沈大力一眼,說:“大力啊,你有沒有發現五哥有變化?”
沈大力不耐煩的回了一句:“誰變也沒你劉胖子變的快,一肚子花花腸子,真想給你掏出來看看是不是五顏六色的。”
“看吧,你真沒發現。你沒覺得,五哥好像複活了一樣嗎?”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皺眉說:“劉胖子,你要不是不想幹,趕緊滾一邊玩去。”
“我幹,我幹。”劉胖子笑著應道,忙回身與沈大力一起清理積雪,沒一會便使地麵露出了地表上那層鬆軟的鬆針層。
將鬆針層清理之後,青灰色的凍土終於呈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上次挖狴犴石雕,我和張毅向下挖了有一米深,依然沒能打穿凍土層。
考慮到鬆針可能會對地麵起到保溫作用,以及當前一段時間的氣溫,我估算,凍土層應該在一米五到兩米之間。憑齊齊哈爾這邊的溫度,正常的凍土層該超過兩米。
開凍土的工作量太大了,選位置可絕對不能選錯了。
在反複確認狴犴石雕相對於我的方位之後,我揮起精鋼鶴嘴鎬,在地麵上敲出了一個洞,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這種開洞的技巧,源自陝西派。
圈內的團夥不計其數,但總體來分,主要有三個流派:陝西派,洛陽派以及長沙派。
三派劃分了半個中國大地,並立下規矩,互不能幹預,更不能到其他地盤上動鏟子,否則就是壞了規矩,該受剁手和吃土的懲罰。
東北、西南以及新疆、西藏等地,屬於公共區域,如有人發現古墓,當支鍋共同開發。
我隨孫佛爺,當屬長沙一派,擅長的是風水尋龍,嗅土定穴。
通常情況下,開東北的棺,陝西那夥人該是主力,他們對付凍土層很有一套,由實際回歸理論,整理出“挖、鑽、掏、鑿、敲、撬”六大技能。
不過,以我現在的身份,就算發消息去邀人家支鍋,也不會有人敢來。更何況,我隻下鬥,不翻瓤子,不帶東西出來,也就不算壞規矩了。
這是規矩裏的空子,畢竟誰也不至於呆著沒事走空鬥溜達玩。
雖然我是長沙一派,但陝西那夥人的本事我曾學過,雖然並不精熟,但現在隻能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上了。
我在特定的一些位置,用精鋼鶴嘴鎬打下了圓洞,然後讓沈大力以撬杠翻碎一層凍土,再由劉胖子和張毅將碎土清理到一旁,我則繼續向下打洞,如此反複。
其實,這種開盜土的方法難點在於用鶴嘴鎬打洞,稍不合適,土就撬不起來。
好在我對力道和角度把握的好,加上我們人多力量大,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在沒動用火藥的情況下,我們利用了半天的時間,終於挖穿了近兩米厚的凍土層。
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我拎著鐵釺跳進我們剛挖出來的這個大坑裏,開始向下探。
不多時,我感覺鐵釺吃力,無法再向下,並能感受到自探針傳回來的興奮顫動。
我拉出鐵釺,查看探頭的損壞程度,控製不住的笑了笑。
這下麵,果然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