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開了三個房間,分別安頓妥當,然後出外覓食。
按劉胖子的話說,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嘴裏都淡出鳥了。
我原本打算就近隨便找一個餐館隨便吃點就算了,但劉胖子卻非吵著要去看冰燈,或者去俄羅斯風情一條街去看看,並且得到了其他人的讚同。
這剛剛入冬的時節,我可沒那麼大本事變出冰燈給他們看。
想到這氣氛緊張的一路,確實應該讓大家放鬆一下,因此我沒有拒絕,攔下兩輛出租車,奔向位於道裏區中央大街的瓦西裏俄羅斯風情文化街。
說是俄羅斯風情文化街,實際上那裏有多國的建築風格,整體就是一條步行街。
因為這個時間比較寒冷,街上遊玩的人並不擁擠,部分店鋪已經關門。
大部分商店裏賣的都是套娃、火機、巧克力這類東西。
看起來好像是俄羅斯的東西,其實仔細看看,發現大多數都是中國製造。
街上的餐館不多,異域風情的旅館倒是不少,惹得劉胖子嚷嚷著要回去退房,想搬這邊來住。
按照我的計劃,明天一早就要趕奔次目的地齊齊哈爾,自然不會由著劉胖子胡鬧。
雖然我們不能去旅館體驗,但是完全可以到餐館感受一下異域美食。
趙梓桐心情不錯,抽出銀行卡舉過頭頂,開心的大喊:“這頓飯我請了。”
從第一次見到趙梓桐到現在,我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開心。
我們找了一家俄羅斯人開的餐廳,要體驗就體驗正宗的西餐。
老板娘身材高挑,容貌美豔,並沒有像我印象中的斯拉夫民族的婦女那樣在婚後發福的厲害。
劉胖子昂著肥臉跑過去套近乎,張口閉口就會一句“哈勒少”,卻沒想到人家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
老板娘來這邊生活已經超過了十年,東北話非常溜,並且被東北文化熏陶的很會插科打諢,很對劉胖子胃口,兩人聊的特別開心,反而把我們其餘的人給冷落了。
趙梓桐白了劉胖子背影一眼,從俄羅斯帥哥服務生手裏接過菜單,掃了一眼後,臉色大變,吐著舌頭嘀咕:“怎麼這麼貴?”
她抬頭問我:“五哥,紅菜湯是什麼東西,怎麼要三十多?餃湯又是什麼,居然也要二十多塊。還有,他這裏的牛扒都是黃金做的嗎?”
我笑著伸手向她要菜單,說:“這頓飯怎麼也不該你請,我來吧。”
趙梓桐連忙把菜單護在懷裏,急道:“說了是我請,就是我請。服務員,這個一千多塊的牛扒給我們一人來一份。”
我無奈搖頭,沒再說什麼。
待餐點上桌後,劉胖子笑嗬嗬的回來了,搬了張椅子擠在我的旁邊,小聲在我耳邊說:“五哥,巧了。你知道那外國娘們的爺爺是做什麼的嗎?”
“我哪知道?”我不耐煩的白了劉胖子一眼。
劉胖子急忙做手勢讓我小點聲,然後繼續鬼鬼祟祟的小聲對我說:“還記得那個特別出名的帖木兒詛咒嗎?當初遠赴撒馬爾罕開啟帖木兒元代墓的蘇聯考古團隊裏,就有那外國娘們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