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冷月向我招手,於是囑咐趙梓桐和黑子在這邊等我,就準備跟過去。
趙梓桐焦急的說:“你把我倆丟在這邊,萬一剛剛那個東西再跑出來怎麼辦?”
我們當前所仰仗的,幾乎完全就是冷月這個人。
如果把趙梓桐和黑子丟在這裏,確實更危險一些。
“好吧,一起過去。”
我說著,當先走向那道墓門。
這道雙開的墓門雖然看起來並不簡陋,但是規格不高,或許與墓主人的身份有關。
畢竟,無論在哪個年代,無論擁有多麼令人豔羨的身家,也必然有無法做到的事情。
墓門的門縫不寬不窄,剛好勉強夠一個人擠進去。
我摘下背包,側身進入墓門內,看到冷月站在一旁正等著我們。
在這道墓門後,是一個並不寬敞的空間,展現在我對麵的是兩道並排的拱形門。
這裏的牆上沒有壁畫,地麵上的石磚也不帶任何花紋,不過地麵並不是完全平坦的,而是略微向中央拱起,兩側地麵與牆麵相交的位置有淺淺並傾斜的凹槽,應是排水設計。
這個空間內空蕩蕩的,唯獨在兩道拱形門之間擺了一個銅箱,上麵沒有任何花紋裝飾,也沒有鎖,有的隻是一層綠色的銅鏽。
趙梓桐和黑子在我之後進入這個空間,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
我盯著那個銅箱,皺緊了眉頭,想了許久,也不記得在墓中設計這樣一個箱子是有什麼目的。
憑那兩道拱形門,我基本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合葬墓,猜測有極大的可能一側是墓主人,而另一側是對墓主人極為重要的親人。
因為擔心陰蜃再忽然偷襲我們,我壓低呼吸聲,警惕的關注著周圍的動靜,不停移動手電的光束。所幸目前來看,我的擔心是完全多餘的。
冷月見我們都已趕來,衝我點了一下頭,輕緩腳步走到那個銅箱子旁,緩緩蹲下了身子,卻隻是凝視銅箱,不做出任何動作。
我小心而警惕的走到冷月旁邊,壓低聲音說:“這裏放這麼一個箱子,有些不合常理。”
冷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繼續盯著箱子看。
此時的氣氛,非常的壓抑和沉悶,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小聲問冷月:“你說,這裏麵會裝什麼東西?是陰蜃?還是你要的那個球?也或者就是一個空箱子?”
冷月搖頭表示不知,將鐵筷子放在身側地上,抬起雙手放在箱蓋上,卻並不著急將蓋子打開。
不過,我很清楚,冷月必然會掀開蓋子,解答我心中的疑問。
在這個宅子裏,我們可謂是步步驚心,雖然不至於被嚇破膽,但是確實對所有的未知都心生警惕。
這個銅箱僅及膝高,不足半米的長寬,裏麵不會放太多的東西。
趙梓桐和黑子此時也跟了過來,被我擺手製止靠近,讓他倆停在距離我們一米遠的位置,讓他們能夠看到這邊的狀況,同時也離這邊有相對安全的距離。
我明顯感覺到冷月也緊張了起來,因為他的呼吸變得稍顯沉重並急促。
冷月似乎是終於有了決定,收回雙手搓了搓手心後,取出黑皮手套戴好,重新將雙手放在了銅箱的箱蓋上。
“開了。”
冷月低聲說完,雙手忽然發力,終於將箱蓋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