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問冷月:“那個汪錦堂和你說的話究竟什麼意思?還有,他為什麼盯著趙梓桐不放,他究竟想做什麼。”
冷月望向我,剛要開口說話,被我搶著說:“我告訴你,別讓我猜了,我肯定不猜。這件事涉及到趙梓桐,我必須要搞清楚。”
冷月沉默了好一陣,才低聲說:“那不是汪錦堂,是陰蜃。他不要她的人,他要她的玉和魂。”
“玉?什麼玉?”我扭頭問趙梓桐。
傳說玉能通靈,長期佩戴寶玉的話,靈魂可以得到溫養,體質能夠改善,人與玉會構建出無法割舍的關係。
如果真的如冷月所說,趙梓桐恐怕在天亮之前都會處於極度危險的處境。
畢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趙梓桐緊張的從衣領裏拉出一個吊墜,疑惑的問冷月:“這個?”
冷月瞥了一眼,點了點頭,好像早就知道一樣。
我看那玉有些眼熟,上前想要接過來看看,邊伸手邊問趙梓桐:“你這個東西哪來的?”
問完我又感覺到不對勁,扭頭問冷月:“你怎麼知道她有這塊玉?”
冷月扭頭望向一邊不理我,趙梓桐則警惕的將那塊玉塞回衣領裏,雙臂護著胸口向後躲,有些生氣的問我:“伍一書,爺爺給我留下的東西就剩這一個了,你要幹嘛?”
原來,這玉是趙爺留給她的,我說怎麼會看著眼熟。
這塊玉,很有可能是早些年我們在某個鬥裏麵摸到的,但究竟在哪裏,我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在我們這邊因為這塊玉糾結的時候,大兵攙扶著崔先生走進長廊,似乎想要避開我們。
黑子似乎不想放他們走,但憑自己的能力又不是大兵的對手,於是焦急的對我說:“五哥,姓崔的要跑,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大兵緊張回過身,警惕的注視著我們這邊,一隻手從鞋口拔出一把匕首,橫在身前。
他這意思擺明了是在說,誰敢過去,他就和誰拚命。
我搖頭說:“算了,讓他們走吧。”
我隻是一個盜墓賊,我不是殺人犯,我做不到心狠手辣,更下不了手殺人。
再者說,憑大兵和崔先生目前這樣的狀態,以及剩餘的裝備,恐怕想要活著離開這座古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黑子心有不甘,惱火的將口罩和耳塞扯下,氣呼呼的丟在地上。
冷月用一雙綠眸四下確認之後,也取下了口罩和耳塞,衝我點了一下頭,似乎在告訴我此處已安全。
我思忖片刻後,摘掉口罩對冷月說:“你的事,你不想多說,我自然也不願意多問。但是,趙梓桐的安全我必須要保證。還是我之前說的那句話,隻要趙梓桐能夠安然無恙離開這裏,我一定會兌現承諾,把我得到的那個球給你。”
這樣的一番話,聽起來很顯得生分,但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繼續像之前那樣信任冷月。
他知道的太多,他隱藏的更多。
而且,聽汪錦堂剛才那番話,他似乎還知道冷月的來曆,這讓我更加的不安。
冷月盯著我看了許久,臉上一如既往的不帶絲毫表情,但不知為什麼,我感覺他好像有些生氣。
忽然,我渾身一顫,瞪圓了雙眼,目光移向冷月身後。
遠處,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子,悄無聲息的向我們這邊緩慢的移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