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發現的最早紙紮實物,是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吐魯番阿斯塔那唐代古墓群中發掘的紙棺。
而曆史上可考的,最早的紙紮祭品成為喪葬風俗的一部分,則出現在宋朝,並逐步取代陶俑。
而在明清時期,紙紮已經成了喪葬風俗中必不可少之物,並且占據著極為重要的地位。
不過,在建國後,在打倒牛鬼蛇神之風吹遍神州大地之時,紙紮祭品已經開始逐步淡出人們的視線。
現在,已經很少再看到有人家辦喪葬的時候弄一堆紙人紙馬什麼的出來燒,甚至有些地方仍在禁止紙紮的售賣和使用。
不過,此時出現在屋內的這些紙紮祭品並沒有被火焚燒,反而在落地後像活了一般,一個個的都有了動作。
雖然它們最初的動作還很僵硬,但卻越來越靈活。
很快,我便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自大堂中央的棺材縫隙中,有許多跟蛛絲不知何時飛出,牽扯住了那些紙紮,並以蛛絲控製著這些紙紮的行動。
這個畫麵似曾相識,讓我聯想到在龍首山下的古墓內冷月偷襲我的場景。
冷月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好似在猶豫著什麼。
趙梓桐這時忽然在旁邊大聲說:“伍一書,你還發什麼呆,那裏不是有火嗎?咱一把火把它們燒了呀。”
我皺眉,沒有理會趙梓桐的提議。
如果真的能靠一把火就把危險解除,冷月此時也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果然,冷月淡淡吐出兩個字:“沒用。”
趙梓桐怒道:“有沒有用,試過才知道啊。你們不去,我去。”
我生怕趙梓桐再幫倒忙,連忙對黑子說:“快把她拉住,別讓她添亂,要不然咱們幾個都要交代在這裏了。”
黑子聞言,用力點了點頭,上前一把抓住了趙梓桐的胳膊向回拉扯,任趙梓桐“臭流氓”的罵著,粗魯的拳打腳踢,就是不鬆手。
在這過程中,紙人或騎馬,或抬轎子,開始向我這邊逼近,不過主要目標似乎是瞄準了趙梓桐。
因為,我看到它們的臉,竟然都是朝向趙梓桐那邊。
看到這畫麵,我的冷汗冒了出來,心裏一陣後怕。
如果趙梓桐剛才真的衝出去了,恐怕現在已經如羊入虎口,我們的處境也會因她的莽撞變得更加糟糕。
趙梓桐還在打罵著黑子,我惱火的衝她大喊:“你就不能聽話?我們這裏哪個人不比你見過的多?你看看那些東西是不是在看你?看到那個轎子沒,它們肯定是要把你拉進轎子裏,然後抬去跟它們的主子來場冥婚。”
被我這麼一嚇,趙梓桐果然老實了不少。
冷月此時似乎終於有了決定,伸手進背包裏一頓翻找,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我忙問:“是不是有辦法了?”
冷月沒有回答,而是低沉著聲音對我說:“準備跑。”
“跑?往哪跑?什麼意思?”
他忽然這麼一句話,讓我很是疑惑,也很是不解他究竟想做什麼。
我見他沒有回答我,立刻追問:“你想做什麼?”
冷月這一次給了我回答,他一字一頓的說:“殺,陰,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