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跑?”我沒好氣的反問道。
冷月聞言望向我,隨即點頭說:“也是。”
就在這時,那兩個家丁忽然揮起手中的東西向著我們這邊衝了過來。
冷月連忙扭回頭,挑起手中的大鐵筷子,向著那兩個家丁的身體刺了過去。
兩個家丁雖然看起來非常的怪異恐怖,但是動作十分笨拙,行動十分遲緩,怎麼看都不是冷月的對手,真不知道冷月剛剛為什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很快,我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隻見冷月的兩根大鐵筷子分別刺中的那兩個家丁,並且輕而易舉的將他倆的身體貫穿。
我驚愕的發現,兩個家丁被刺穿的位置,竟然出現一個圓洞,霧氣飄舞,竟是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難道,他倆是霧氣所化?
如果真是的那樣,那必然是虛幻之物,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才對。
我正這樣想著,一個家丁手中的釘耙已經向著冷月的腦袋砸了下去。
冷月輕巧側身避過,並後退幾步,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那釘耙直揮向下,狠狠的砸在石板上,砸出一片火花,發出震耳的響聲。
冷月剛躲過這一記釘耙,卻因為身體重心連續偏移的原因,導致他出現了短暫的遲鈍。
可就是這轉瞬即逝的時間,另一個家丁已經挺起花鋤的刃口,劃向冷月。
冷月艱難避過,但還是被花鋤的刃口劃中了袖口。
隻聽“刺啦”一聲,冷月的袖口被劃出了一條口子。
此時我才意識到,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我們傷不到對方絲毫,而對方卻能要我們的命。
這個陰蜃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將吐出的霧氣化成如此恐怖的怪物,這是非要取了我們的命才甘心啊。
我越來越擔心趙梓桐和黑子,畢竟他倆誰都沒有冷月的見識和身手,尤其趙梓桐,更是從未接觸過這類正常人常識以外的東西,她如果忽然麵對危機,一定沒有辦法應對。
之前我和冷月都聽到一聲尖叫,雖然無法確定那尖叫聲是不是趙梓桐發出,但我隱隱預感到,趙梓桐已經凶多吉少。
想及此處,我又是焦急,又是惱火。
我凝神往前看,看到冷月與那兩個家丁還在纏鬥,冷月雖然偶然會主動攻擊一兩下,但是根本無法傷到對方分毫,反而會暴露出破綻。
“叮叮當當”錯亂的響聲中,我緊咬牙,猛跺腳,心下一狠,決定衝上去搏一次。
“回去!”
冷月餘光瞥到我向他這邊跑,麵無表情的說讓我不要靠近,我卻不理,抬手向著一個家丁揚出手中的朱砂。
而那名家丁已經注意到了我,甩起花鋤向我砸了下來。
“嘩……”
在花鋤的刃口即將切到我的肩頭時,我揚出的朱砂已經擊中了那家丁的身子。
就在這一瞬,家丁的動作停止,花鋤懸在距離我肩膀不遠的位置。
那家丁表情非常痛苦,身體“滋滋”發響,竟開始被朱砂灼燒。
他的傷口處,一縷縷煙霧飄渺而起,重歸煙霧之中。
不多時,我眼前這個家丁連帶著他手中的花鋤,已經被朱砂灼燒殆盡,蒸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