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吧。”
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很多的過客,有些人會陪伴你走過一段又一段旅程,有些人一旦離開,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我和冷月之間的故事,我以為會到此就結束,沒想到,這隻是開始而已。
我、沈大力及楊晴被安排到醫院檢查身體,之後到招待所休息。
張毅以強大的意誌支撐,離開醫院後便返回龍首山,協助當地警方將盜洞位置拉開警戒線,並驅散人群。
由張毅牽頭,當地警方向上級提交申請並於當天上午獲得了審批通過,市局出動大批警力全麵封鎖了龍首山的半座山頭。
吉林省博物館派出專家團和考古隊從之前國家派下來的秘密考古專家團手中接過了重擔,開始對龍首山體內的地下世界進行挖掘開發。
因為古墓內出現大量外國人的碎亂屍體,還發現了槍支彈藥,因此被定性為重大案件,驚動了國防部門。
張毅因被牽扯其中,被暫時免去了職務,接受隔離審查。
算張毅這小子有良心,即使處境艱難,最後依然幫我們爭取到不回囹圄,但是一言一行都要處在警方的全麵監控範圍之內。
幾日後,死在古墓內的那些外國人的身份得到了確定,屬於一個境外的盜墓組織,本次更是非法入境。
經屍檢報告判定,死者均是受非正常力量撕扯至死,排除了我們是凶手的可能。
張毅在整個事件中,雖然很多地方處理得有欠思考,但是卻保全了國家文物,並牽頭發現千年前的巨大規模高句麗古墓。
功過相抵後,張毅官複原職,但不再被允許參與到龍首高句麗古墓的項目中去。
當然,我們這些背景不幹淨的人,更是被禁止靠近龍首山一步。
張毅對此沒什麼意見,但是沈大力卻很替他不平。
“立了這麼大的功勞,最後卻差一點蹲號子,我真替你不值。”
張毅笑著說:“隻要能讓你們自由,我就覺得值。”
他的這句話信息量很大,但我沒有刨根問底,隻是一笑了之。
如果判斷一個人的好壞是一道證明題,隻有時間,才是最好的證明步驟。
龍首山出現高句麗大型古墓的消息,由國家出麵進行了全麵的封鎖,除了當地很少一部分人略知內情外,龍首山附近居民隻能胡亂的猜測作為酒後談資。
更多的人,則是對整個事件一無所知。
離開東北後,我們帶著趙爺的骨灰到了他的老家揚州,將他安葬在位於瘦西湖畔俞家山桃園的揚州墓園內。
張毅在這一段時間,一直在為我們的新身份奔走,最終安排楊晴去四川一所希望小學當教師,安排沈大力去西安一家國營企業當保安,我則堅持留在揚州,開始了終日混吃等死的逍遙日子。
說實話,我對於這樣的安排很不滿意。
上頭確實按照約定還我們自由了,但是卻要強行把我們分開,這樣的文字遊戲,實在是太不厚道。
當然,讓我接受安排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個要求。
我要張毅發動他能發動的力量,幫我們找到趙爺的小孫女,並把趙爺的撫恤金交給人家。
我本以為張毅會很生氣,沒想到他卻很爽快的一口應了下來。
那天,我正如往日一樣,在趙爺的墓前自言自語的飲醉,張毅忽然跑過來找到了我,還帶來了楊晴和沈大力。
我迷迷糊糊抬頭瞥了他們一眼,然後笑了笑,繼續喝酒。
張毅忽然說:“伍一書,趙爺的孫女找到了。”
我一口酒噴了出來,酒勁醒了七分,連忙搖晃著爬起,對張毅急道:“快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