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上前來開車門,用標準流利的英文禮貌地恭迎東方貴客的回來:“君少爺回來了。”
君梓驍牽著小艾下了車,將車鑰匙丟給侍者幫忙去停。
夜風有些涼了,走了幾步,停下來,脫下外套披在小艾的肩膀上。
小艾臉一動,卻還沒未說什麼,君梓驍已經重新牽著他,進了酒店。
兩人坐電梯上了頂樓。
君梓驍刷了門禁卡,牽著小艾進了房間。
這是酒店裏級別最高的總套,客廳一麵牆壁全是圓弧形玻璃,可以幾乎眺望到整個米蘭的夜色。
小艾走過去,情不自禁地哇了一聲,欣賞起優美的夜景,正準備轉頭讓他一起來欣賞,隻覺得一雙長臂攀上自己的腰,將自己從背後摟住。
她鼻梁一熱:“君梓驍,這樣會不會太快了啊……”
“快?我等了四年。你不是嗎?”他低沉的嗓音收斂了些,字字傳來,像融化人心的烈酒。
四年前,在華夏的深山裏。
他被天塹下略顯稚嫩的救命聲引過去。
其實,在他俯下身,與天塹下混血少女的雙目對上的一瞬,便已注定淪陷。
少女的那雙眼睛,是他見過的世界上最清澈最幹淨的泉水。
讓他有種從這一刻開始便緊緊守護著這渠泉水,一輩子不被汙染的決心。
隻可惜那天的邂逅太快。
他獨自上山尋找參賽珠寶的原礦石,是瞞著家人的,畢竟他是獨生子,身嬌肉貴,父母根本不讓,若知道了,肯定會把他抓回去。
所以,當聽見家裏傭人和保鏢尋來的聲音,他不得不匆匆離開,甚至連她的姓名和聯係方式都沒有留一個。
中國人稱為緣分,歐洲人稱之為命運。
不管是緣分,還是命運,這天開始,他便開始尋找她。
小艾心中被暖暖的汪洋包裹著,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扁舟,在汪洋上舒服地飄啊蕩著。
人生最開心的事,莫過於邂逅喜歡的人。
而最幸運的,莫過於你一直等待的愛人,也在等待著你吧。
這兩件事,她都遇到了。
隻是蘇還沒找到,心底還是有些緊張,她輕輕轉過身:“不如我們先睡覺吧。”
“啊,你剛才不是還嫌太快了嗎?”君梓驍故意撩道。
“……我是說真的那個睡覺啦。”小艾紅了臉,不知道為什麼平時與蘇聊起男女的事時,一點不會難為情,可此刻麵對這個男人,卻全都破功。被活活打回原形。
畢竟,再怎麼樣,她真的還是個雛兒,從沒真的嚐試過男女事。
君梓驍也看出她的不好意思,捏捏她鼻子:“這樣就不好意思,等暑假去華夏了,到時住在我家裏怎麼辦?”
住他家裏?
小艾一愣:“住你家裏不大方便吧……我聽蘇說,你爸爸媽媽對你從小管教很嚴格的。我們又沒什麼關係,住你家不好吧,我到時住在九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