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丞眸色一深:“我不明白。”
“容渝哥哥剛才車禍了,刹車失靈,你今早去過JK,還去過車庫。是你做的,是不是?”蘇莞聲音顫抖。
霍北丞總算明白這小貓兒跑來帝豪的原因。原來是質問。
從沒想過三年後她第一次主動來帝豪找自己,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他鼻息涼薄,慢悠悠坐回到沙發上,翹起長腿:“我要想對付他,還用不著用這種手段。”
“霍三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種手段也不在話下吧?!”蘇莞捏住手心,盯著她。
竟然為了另一個男人來質問自己。他眸色更冷冽,反問:“如果真是我做的,你準備怎麼樣?難不成我還要給他去填命?”
一股急氣湧上來,蘇莞抬起手便朝他臉上扔去!
“砰”一下。清脆的耳光聲,在安靜的室內響起。
這是重遇後,她第二次掌摑自己。
第一次尚可忍。這一次,卻再難容忍。
為了容渝,她掌摑了自己。
霍北丞半邊臉微微紅腫,卻似乎絲毫不覺痛,眸色宛如無底深淵,冷得讓人發寒,仿佛隨時能將麵前的小人兒拆骨入腹!
蘇莞卻絲毫不覺得害怕,已經豁出去了,咬緊了貝齒:“霍北丞,這是法治社會,沒有皇帝了,別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想做什麼都可以!還有,就算容渝哥哥出事了,我也不會留下來!你別做夢!你這麼做,隻會讓我更加討厭你!鄙視你!”
霍北丞臉頰上似明似暗,沉得可怕。正這時,門開了,聽說蘇莞跑來的高寒在外麵早已偷偷聽了半會兒,這會兒忍不住衝了進來,勸阻道:“蘇小姐,三爺沒有害容先生。您誤會了!”
高寒是這男人的心腹,蘇莞怎麼可能信他的話,看向霍北丞:“好,那我問你,你今早是不是去過JK?”
別說她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霍北丞眸色發沉:“是。”
“那你是不是去過車庫?”
他眼神一動:“是。不過,是談完公事,容渝說單獨有事跟我說,跟我約在車庫見麵。”
“難不成到現在你還把責任推在容渝哥哥身上?霍北丞,你都承認了去過JK的車庫,還有什麼好說的?”蘇莞氣得發篩。
比起被冤枉,被她冤枉,更加讓他心頭發涼。她已經認定了他就是對容渝殺害未遂的凶手,他的辯解,是那樣蒼白無力。辯解多了,也可笑。
“所以現在你就是認定我是凶手,是嗎。”他冷冷看著她,聲音寒氣逼人。
她毫不遲疑:“是!”
高寒非常清楚這個‘是’,對於三爺的殺傷力有多重,倒吸口涼氣:“蘇小姐,不管怎麼樣,現在車禍的真相還沒調查出來,不如您先回去。三爺自然會有個交代給您的。”
蘇莞咬咬牙,再沒說什麼,轉身便走出了辦公室!
人去樓空,室內隻剩冰窟一樣的冷靜。
高寒看著蘇莞背影消失,望向麵色如鐵的霍北丞,知道他此刻內心是怎樣的驚濤駭浪,垂下眼瞼:
“三爺。我派人去查一下容渝的車禍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