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生和陳鳳菱急了:“小莞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我們是小莞現在唯一的娘家親人,怎麼不能代她收彩禮?”
蘇莞惡心透頂,恨不得找個掃帚直接趕兩人出門,霍北丞已開了口:“她父親是不在了,可母親隻是失蹤,並沒確認是否過世。”
陳鳳菱脫口而出:“她那個媽媽,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跟死了也沒區別了!”
“是啊,小莞就是個孤兒,我們是她唯一的親人了,這彩禮錢,不給我們,還能給誰?”蘇天生也忙不迭說。
蘇莞捏了捏粉拳,臉色一緊,心中有種被人砍了一刀的尖銳刺痛感,失蹤的媽媽,永遠是自己內心最不能提起的痛楚。
恍惚間,霍北丞不知何時已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一股溫熱從掌心,注入她的心田,這才心思穩了一些,隻聽他冷靜的聲音飄出:“既然她媽媽還在世,那這筆彩禮,於情於理,都輪不到你們收。”
“可現在根本就找不到她媽,這彩禮要怎麼處理?“蘇天生急得要命。
霍北丞將支票滑進了她的手心,又將她冰涼的手指一根根推得蜷起來:“這筆彩禮,屬於你父母。暫時就給你保管。等你找到你母親,再給她。”
蘇莞心頭一動,在他的帶領下,慢慢蜷起手指,捏住那張巨額支票。
快到手的巨額彩禮錢飛了,蘇天生和陳鳳菱心涼了半截,仿佛剛看見希望又墜入了黑暗,臉色如死灰,正要再說話,老爺子一不耐煩了:“天色不早了,沒有事的話,唐管家,送客。”
唐管家立刻帶著幾個男傭走到蘇天生夫妻麵前,毫不客氣:“請吧。”
蘇天生和陳鳳菱看到了幾個傭人臉上的寒氣,知道再待下去沒有好果子吃,隻得忍住懊悔和不甘心,離開了霍宅。
老爺子看見蘇莞臉上的失落,又看一眼老三,雖然婚前不宜見麵,但今天是特殊情況,既然老三來都來了,便通融一次吧,沒說什麼,先上樓了。
一樓,人去樓空,恢複了一片寧靜。蘇莞醒悟過來,走到霍北丞麵前,將手裏的支票還給他。
霍北丞一蹙眉,並沒接,調侃:“怎麼?嫌少?”
“……剛剛是不想便宜了我大伯,才接下的。這個錢,你收回去,我不能要。我不要什麼彩禮。”蘇莞囁嚅了一下唇瓣。
妄圖攀上豪門的女人,有幾個不是為圖那份厚實的彩禮?
就像蘇蔓,當初嫁嶽子謙,便靠著肚子裏的孩子,硬是要了近五百萬的彩禮。
偏偏這小女人,卻是個小笨蛋,竟將到手的彩禮錢還給自己。
霍北丞眸色驀然柔沉了,托起她下巴:“結婚要給女方彩禮錢,天經地義。你是要正大光明嫁給我的,收這筆彩禮錢,很正常,並不值得羞恥,別怕外人以為你拜金。”
“不是……我爸爸過世了,媽媽也不在,根本沒人收彩禮錢,你不用給我。給我,我也沒法給我爸媽。”蘇莞還是把支票往他手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