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可能那人是容渝的家人。我在孤兒院做了一輩子,經常會有曾經遺棄孩子的父母在孩子長大後又想念孩子,偷偷來孤兒院打聽孩子的事情。總之,我將容渝的聯係方式給了那人,他再沒來了,應該是聯找到了容渝。”老院長很肯定地說。
蘇莞蹙眉,如果那人真的是容渝哥哥的親人,那就是說,容渝哥哥早就找到了家人。
可是……
為什麼他會說再不會找家人了呢?
難道是和家人發生了什麼不愉快?
容渝哥哥,這幾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
回皇尊公館時,蘇莞心裏還想著關於容渝的事。
其實在路上,好幾次她都想打電話給容渝問個明白,可看著高寒在前麵開車,還是放棄了。
霍北丞現在盯得自己太緊了,為了限製容渝接近自己,甚至不惜入股JK來鉗製容渝。
要是她繼續挑釁他的尊嚴,違反協議,她怕那男人會更一步地打擊容渝哥哥。
她心不在焉地踏入屋內,沒注意到客廳的身影,垂著頭直接上樓。
一雙夾雜著銳利光芒的黑黢黢眸子望過來,將她的失魂落魄看得一清二楚,撚熄了指間的雪茄:
“過來。”
蘇莞嚇了一跳,這才看見霍北丞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你……今天怎麼回得這麼早。”說著,慢慢移動過去。
在皇尊公館住了這麼些天,他來這裏沒有什麼固定時間,有時幾天不來,有時回來也是很晚。
他無視她的問題:“衣服都買好了?”
她嗯了一聲。
“聽說你把整車的鞋子都捐給孤兒院了。”他淡淡。
她看他肅然的樣子,心裏咯噔一下,想起那晚他的懲罰就心有餘悸,下意識一個寒顫,忙說:“高寒說,你說過我可以隨意處置那些鞋子的。”
他看她緊張的模樣,知道她是上次被自己嚇怕了,驀然眯了眯眸子。
她感覺空氣緊繃繃的,一顆心更是懸了起來,忽的,手腕被他一捉,身子朝前傾去,整個人坐在了他的腿上,因為怕摔倒,條件反射抱住他脖頸,頓時,正與他四目相交,空氣一時凝固,又刷的一下,溫度高升!
她能感覺臀下墊著他肌肉健碩硬朗的大腿,像被火星子燙了一樣,忙鬆開他的脖子想要站起來,卻被他摁了下去,隻覺他傾近自己耳珠邊,諧謔的聲音夾著滾燙的呼吸飄來:“我那麼可怕嗎?”
廢話。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不知道嗎?蘇莞忍住吐槽的心,卻謹記協議條款,不能得罪他:“沒有。我隻是以為你不大高興我把鞋子捐給孤兒院,畢竟那一車鞋很貴的。”
“我有說過不準嗎?”
“可你剛才的臉色……”她忍住,才沒有把“很臭”兩個字說出來,“好像很不高興。”
“我不高興的是你回來的樣子。”他眼皮動了動。
她醒悟,剛進屋時沒注意到他,身為金主,被金絲雀忽略了,當然會不高興,忙嘻哈著打馬虎眼:“你坐在那裏沒動靜,我沒看見。下次我會注意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