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迷迷糊糊中,她呻吟了一下,隻覺得有什麼在自己口腔裏卷裹著攪動著,陽剛猛烈的氣息不停在口腔裏遊走,想要避,卻避不開。
直到藥被他推擠著流進了咽喉、胃袋,她才感覺他放過了自己,渾渾噩噩又睡了過去。
……
這一睡,蘇莞睡了個昏天暗地,傍晚才醒。
雖然四肢還有些發燒之後的酸痛,但燒已經退下了。
臥室裏,開著二十多度的恒溫暖氣,很適合病人。
回想起早上半昏半醒中的事,她一驚,掀開毯子,果然,沒穿衣服。
他扒了她的衣服,給她擦身體,還……還用嘴給她喂藥……
什麼意思?先給兩棍再給甜棗嗎?
還是說他和她的協議才剛剛開始,他不想這麼快就玩死她這個小寵物?
嘴裏依稀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是甘醇濃鬱的龍涎香,夾雜著淡淡的清馨的須後水和煙草味兒,透出成熟沉穩。
她臉頰感覺像是又發燒了,羞憤地咬緊了銀牙。
良久,蘇莞鎮定下來,匆匆下床打開他房間的衣櫃,拿了件他的一件體恤衫套在身上,正想回到自己房間去,卻又瞟一眼被自己睡皺了的帝王尺寸大床,轉身上了床,裹緊了他的毯子,翻來覆去。
沒辦法跟他明著對著幹,那就把感冒病菌傳染給他,哼!讓他也被發燒感冒試試!
別說她陰險,比起那男人的殘暴,她的陰險可不算什麼!
門“嘎吱”一聲開了,冷冷的聲音傳來:
“你在幹什麼?”
小女人纏著他的被子毯子,在他的大床上歡快地翻來滾去,還不時咳嗽打噴嚏,就像是故意一樣。
蘇莞一顆心懸起來,嘩的一下,抱著毯子坐起來,看見霍北丞西裝筆挺,正站在臥室的門口,頓時有種想要挖個洞把自己活埋的尷尬,裝傻:“我……我……我沒幹什麼啊……”
“那是誰在我床上抱著被子滾來滾去,鬼嗎。”
“你……你一定是眼睛花了……是不是老花了?建議你去買副老花眼鏡……”她死鴨子嘴硬。
“精神不錯,都敢頂嘴了,看來病已經好了。”霍北丞冷冷道。
蘇莞想起昨晚的懲罰,忙吐了吐舌,不敢再惹怒他。
他走過去,將她手腕一握,從被子裏拉出來,笑意卻又微微凝住。
小丫頭穿著他的T恤衫。
寬大的男士T恤罩住她嬌小的身材,衣服剛遮住她的臀,光著兩條腿,很顯然,裏麵什麼都沒有穿。
想象裏麵的美景,能讓他氣血微微升竄。
蘇莞卻並沒察覺男人神色的變化,咬咬唇,還在後怕昨晚的懲罰:“昨晚上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應該滿意了吧?不用再重罰了吧?”
頂著水盆一晚上,這刑罰太苛刻了,根本沒法做到,她承認自己使了小手段,用毛巾綁住自己的手和水盆,才能應付一晚上,不過生怕這男人怒氣還沒消,說她犯了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