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再不回去,必定會引起國內的恐慌,所以,今晚的乘歡宴就取消了吧!我等今日就啟程回國變好。”
慕容昭雲皺眉,隨即裝作不舍的說道:“哎呀!這怎麼可以呢?西北王實在是太客氣了,不過若是真的著急本宮也不可搶留,既然如此,那就恭送西北王了。”
說著,慕容昭雲直接站起,抱拳大氣的說道:“恭送西北王。”
霎時間,殿下的蘭楚晨有些恍惚,台上的慕容昭雲太過耀眼,太過奪目,四號不輸給男兒,這樣的女人,他真的是舍不下~
“怎麼?舍不得了?放心,四國聯姻即將到來,回到這裏指日可待,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回去掌握自己該掌握的東西。”
心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蘭楚晨立刻收斂心神,抬頭望去卻發現鬥笠男子正看著自己,他這才低下頭,站起身說道:
“太子萬福,本王子在貴國多年,多謝太子的照顧。”
慕容昭雲卻是笑笑說道:“此事無需多禮,我大雲與西北教好,怎麼會對質子失了禮數?王子慢走,昭雲還有事在身,就此別過。”
慕容昭雲看著蘭楚晨微笑,可是笑容中卻是森寒的涼意,蘭楚晨清楚的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那種深深的恨意,好不掩藏。
慕容昭雲,你當真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不過,也罷!恨也不錯,可以讓你記住我,一直到我前來娶你。
兩人眼神交彙良久,最後蘭楚晨終於收回目光,直接跟著西北王離去,慕容昭雲就站在金鑾殿上目送著他離開,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蘭楚晨,別以為今日一別我就放過你了,他日再見,定要你償還我大雲幾千條亡魂。
錦歌就這樣靜靜的呆在禪房裏麵,看著窗外的桃花,已經有了片片落葉,可是心中卻是空了。
不知道為何而活,也不知道要怎麼才可以讓自己的心不那麼的疼。娘沒了,爹老了,昭雲不愛他了。
那他還有什麼可以擁有的?什麼都沒有的人還有什麼活下去的意思?
傷口化膿了他都沒喲去管,似乎那疼痛已經比不了心中的疼痛了。與慕容昭雲對峙的那一刻的事情總是在眼前晃動。
還有母親消瘦的身體,昏睡不醒的容顏,都是他的噩夢,永遠無法讓他醒來。
夜長卿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毫無焦距的錦歌,他微微歎氣,外麵的愁容滿麵,裏麵的如此消沉,真的是無法理解。
既然相愛,為什麼還要如此的這麼對方呢?
無言,他直接坐下來榜錦歌處理傷口,錦歌卻是連頭都沒有回過來,任由他動手。眼睛還是望著窗外的桃花。
錦歌的傷口已經化膿了,而且腫的厲害,還很深,夜長卿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所有的爛肉削去,一直到骨頭,等到爆炸好了,錦歌都沒遇哦皺一下眉頭。
夜長卿皺眉,隨即拿起他的手臂探了探脈搏,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看了錦歌良久,才搖頭歎氣,然後慢慢的將手附上了他的後背。
一股暖流衝進了錦歌的身體,錦歌微微有些驚訝,回頭看去,然後又回過頭來,繼續看著窗外。
夜長卿收回手臂,搖搖頭,然後走了出去。
錦歌啊錦歌,你何德何能,居然讓她舍棄了最重要的東西,看來你們之間,注定糾纏不清了。
夜長卿離去,並不是直接走了,而是去臥佛寺中的藥房拿了要,熬好然後又回到了這裏,遞給錦歌說道:
“喝下吧!就算這樣也不能耽誤了自己的身體!”
錦歌不語,夜長卿有些無奈再一次說道:“就算是不想要自己的身體了,你還要想想那些為你悲傷的人啊!”
錦歌聽了突然冷笑:“嗬嗬,為我悲傷嗎?還會有嗎?”
夜長卿沉默,隨即將藥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隨你吧!隻是,等到你出去的時候,你要是發現你所看到的和真實的並不一樣的時候,別後悔就行。”
說完,夜長卿就信步離開,留下錦歌一人發呆,他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藥,心中不由得又想到了沉睡的娘親。
我為什麼要死?為什麼不活著給娘親報仇,不報仇,我怎麼可以甘心的死去?不,我不可以死,我要活著。
想著,他已經慢慢的站起身子,一點點的移動到桌子旁邊,不過還是在沒有拿到藥碗的時候吐了一口淤血然後才艱難的喝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