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遠!悠遠!”
“公子!公子…公子你終於……”
“悠遠,從前委屈你了!”
“不,公子,悠遠不委屈,悠遠…公子!公子!”公子俊秀的麵容卻漸漸模糊……
“公子!”忻悠遠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原來隻是一個夢。
忻悠遠,景家大少爺景湮的妻子,在別人眼中是嫁給了一表人才、文武雙全的景家鏢局當家人的美麗高貴的少夫人,隻是……
“飛揚!你看我給你帶回什麼來?”房門被推開,一身白袍的景湮帶著燦爛的笑容走進屋。
“啊,很漂亮的蘭花釵啊!雅而不俗,公子在哪兒找到的啊?”
“我在路邊看到,就給你買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噢對了,飛揚你梳洗一下,白兄來了,你不是一直想見見他嗎?”景湮溫和地笑。
“好,公子,我等一下就出去。”悠遠也揚起笑臉。
“我在大堂等你!”景湮合上門。留下悠遠一個人輕輕地歎了口氣。
“姐姐……”悠遠的思緒不覺飛遠……
“悠兒…姐姐,姐姐就一個心願……不要,讓他難過……悠兒,答應姐姐,扮成姐姐,嫁給他,好不…好?”虛弱的飛揚定定地看著悠遠,眼裏滿是期盼。
“我……”悠遠的淚水不覺流下,姐姐啊,悠兒一輩子都隻能是你的影子而已,可看著姐姐無力的笑容,悠遠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悠遠代替熱戀三年卻在婚前一個月染上惡疾身亡的雙胞胎姐姐飛揚,嫁給了自己已經偷偷喜歡上的準姐夫景湮。而這件事,景家上下隻有悠遠帶去的丫鬟銀鈴知情。
收回思緒。“銀鈴!銀鈴!”
“小姐叫我啊!”
“銀鈴,幫我梳洗一下,把這支蘭花釵釵上。”
“是,小姐。這支蘭花釵很漂亮啊,又是姑爺買給小姐的吧?”銀鈴笑道。
“哎……”悠遠歎了口氣。
“小姐……”銀鈴怎會不知道悠遠的苦衷,隻得安慰,“小姐,別太難過了,不管怎麼說姑爺也是很疼小姐的。”
“不必說了,銀鈴,”悠遠歎口氣,“我要去大堂。”
“景夫人安好啊?”大堂裏,一位清俊的青年起身恭迎悠遠。
“白公子吧?不用這麼客氣,叫我…飛揚就好。”悠遠揚起笑臉。
“這怎麼好?”這位青年是白墨,是景湮在鏢局的得力助手,年齡與景湮相仿,也與景湮成了好兄弟。
“白公子你這不就見外了嗎?你與公子感情這麼好,又何必拘禮呢?”悠遠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這個啊,”白墨笑答,“隻要景兄不介意就成。”
“白兄說笑了,我這位夫人啊,開朗的很,我都管不得啊。”景湮看到悠遠瞪過來的眼神不由苦笑,眼裏卻滿是寵溺。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墨不動聲色的答道,心裏卻在暗暗驚訝,剛剛似乎在景夫人的眼中看到一絲落寞,難道是眼花了?
“白公子,上次護送珠寶的生意還好吧?”悠遠柔柔地問道。
“托景兄景夫人的福,一切順利,錢貨已兩清。”
“白兄,這次似乎有什麼大買賣?”景湮漫不經心的問道。
“確實是大買賣,”見景湮屏退了下人,白墨繼續道,“官府收繳了一批贓物,是一批做工精良的玉器,都是上好的藍田玉,要送往上京。”
“與官府的生意啊?”景湮淡淡的應答。
“藍田玉器啊,很名貴吧?我也想要啊!”悠遠看向景湮,景湮淡笑著搖頭。
“景兄這次萬不可大意,官府破的那個組織來頭不小,搞不好路上會有高手攔截。”白墨神色凝重起來。
“是嗎?”景湮沉吟,“什麼時候到貨?”
“兩天後。”
“好,這次我帶隊,你挑幾個高手,”景湮加上一句,“你留下看家。”
“景兄……”白墨的話被景湮打斷:“家裏也要留幾個高手,防止他們偷襲。”
“那好吧,我就先去準備了。”
“好,你去吧。”
白墨離開,景湮轉向悠遠:“飛揚,過來!”板起臉。
悠遠聽話的站起身,卻往後退一步:“不要,公子不可以罰我的!”
“那怎麼行!你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在客人麵前也不乖!”景湮伸長胳膊拽過悠遠安置在自己腿上。
“可是白公子又不是外…唔……”景湮已封住她的唇。
被吻住的悠遠慢慢閉上眼睛,算了吧,公子愛的是姐姐,疼得卻是自己啊!
兩天後。清晨。
白墨走進景宅,迎麵一個麵容姣好的小丫鬟笑盈盈的走過來:“白公子吧?奴婢是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