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眾人全鬆了一口氣。
“嗬嗬!”熊倜大笑起來,以他闖蕩江湖的經驗,不知打過多少次硬仗,此刻怎肯讓對方有喘氣的機會?
雖然,他天性純良,沒想要重病少年的命。不然,手中的那柄飛刀就刺殺進了重病少年的腦門。
沒等眾人回過神來,熊倜已經從地麵躍起,大步一飛,兩腳成個一字。身體猛一躍起,大喝一聲,倏地又是石破天驚的一掌從天上往下劈向重病少年。
熊倜這一掌的蠻力和剛才那一掌一樣,灌注了全身的蠻力,有千斤之力。
重病少年身形一轉,還是沒有硬接,似乎為熊倜這種掌力所懾。
熊倜有點得理不饒人了,一掌一掌地打出來,向著重病少年。
重病少年不敢迎麵向熊倜,又退一步。
熊倜精神大長,信心百倍,身手突然都快上十倍,百倍,瞬息之間,又一掌劈向重病少年的腦門前。
重病少年沒有繼續出手打出掌,也沒接熊倜打出來的掌。
重病少年還是退讓著。
轉眼之間,熊倜已打出數十招。
數十招下來,重病少年連連後退,明顯隻有招架之功,已經毫無還手之力。
熊倜佇立凝神,全神以赴,手指化著劍形,單腳跳起,一腳前,一腳後向重病少年又打出一掌。
這一招重病少年躲閃不過,隻得出手應對。
他出招之間,更是守勢多於攻勢。
熊倜虛晃一掌,回轉身,又打出一掌。
熊倜手沒收回來,隻是整個身子稍微傾斜一點,從地麵又躍起,借助彈力起來,彎曲的身子直了起來,反手推出,猛然向重病少年又是一招。
接著一個後空翻落地,快速後退幾步,斜劈一掌,又使出一招。
這三招下來,重病少年已經無力還手,連連躲閃向後退去。
活關公一看,衝上前就要出手。
沒想到重病少年一擺手,意思讓活關公下去。
熊倜也沒在出手,重病少年突然上前對熊倜雙拳一抱說:“承讓了。”
熊倜一愣,急忙笑道:“那裏,那裏,你……”
按說武林中人較技,半招之差,便得認栽,何況重病少年連連敗退,早已經露出敗跡。
要是熊倜不收手,一個勁地打下去,這種以快打快的方法,重病少年難免會失手當場,要是熊倜一下子收不住手,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活關公退讓一旁看著,心有不甘地說:“少爺,今天要是不把這個無情無義之徒殺了,以後少不得會繼續禍害武林。”
重病少年沒有說話。
無論什麼人的身上,表情最多的地方,通常都是他的臉。
無論什麼人的臉上,表情最多的地方通常都是他的眼睛。
無論誰的眼睛裏,通常都有很多表情,悲傷,歡快,冷漠,恐懼……
可是,重病少年的臉上一幅病容,他的眼睛也沒有什麼表情,要說有也隻有懶散和空白,可他的心誰看見了呢?他在想什麼也沒人能知道。
不過,熊倜看見他在看自己的臉上,熊倜的臉上很明顯寫作“莫名”。先不說就你二人一起上,就能把熊倜怎樣了?熊倜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無情無義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