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風呼呼地吹著,一個浪接一個浪猛烈地拍打著河岸。
“誒!你是何人,還我的劍來。”熊倜跑到河邊隻見一葉扁舟在河麵上搖搖晃晃,心裏甚是癢癢,大步一飛,二話不說縱身跳進水中。
熊倜紮進水中,抬起頭換了一口氣,河麵早已經結冰,隻是這段河流又急又猛才把冰層衝開。大塊大塊的冰順著河水流著,撞擊著熊倜,河水又冰又涼,刺骨般的河水,凍得直打抖。
小船在河心飛快地打轉,他看著小船的方向,拚命往前遊。
小船還在河中搖擺,熊倜拚命地加快速度終於遊到了小船的邊上,抬起頭一看,小船上空無一人。他使勁爬到船上,這才發現船下有一暗洞。熊倜明白,這種船一般隻在河中打魚,也有人用作打家劫舍所用,不是河兩岸的擺渡,想來剛才搶他劍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熊倜站在船上使出功力,小船像劍一般駛向河岸。熊倜站在船上看著河岸邊有一個背影,提著劍走著。
熊倜望著背影,他大喊一聲:“還我劍來!”
那背影並不答話,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很快背影也成了一個小點,消失在熊倜的視線之中。
“這又是那路人馬啊!”他還沒想明白,一陣大風吹過,熊倜冷得雙腳直跳著。熊倜在小船上跳動,小船搖晃著。熊倜隻得停下,不過雙手搓著,心想:眼下天色已晚,我先把船劃到岸邊,弄點火烤幹淨衣裳,不然,找到神劍也凍死了。”
熊倜把小船駛到河岸,上岸在河邊找尋了一些柴升起一大堆火,火光映紅了熊倜的臉,衣裳很快就烤幹了。
他坐在火邊一邊烤火一邊在想,那麼多殺手你爭我奪,都沒搶到神劍,沒想到這神劍在這河邊那麼輕易就被人搶走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熊倜想著想著伸了個懶腰,不自覺地進入夢鄉。
早晨向東看朝陽,樵夫上山砍柴忙。中午向天看豔陽,樵夫下山賣柴忙。傍晚向西看夕陽,樵夫兩眼淚汪汪,手中隻有兩文錢,買得肉來又無糧……
熊倜睡著睡著被一陣歌聲打斷,睜開眼已經天亮,一輪朝陽正掛在當空,一個樵夫擔著一挑柴從山路上唱著歌走來。
樵夫的歌聲吸上了熊倜,讓他想起逍遙子說的“早上朝東刺朝陽,中午朝天刺豔陽,傍晚朝西刺夕陽……”。
有人打柴,看來這樵夫可是附近的人,何不向他打聽一下這一帶可有什麼人打家劫舍。
樵夫唱著歌經過熊倜的麵前,熊倜上前雙手抱著行了個禮問著:“這位大哥,我向你打聽點事,可否?”
“啊!”樵夫嚇得放下柴,看著熊倜,臉上有些驚恐之態,“啊,大王,別殺我,小的隻是上山打柴,沒什麼值錢的,你就是殺了我,也是這般空無一物,要是看中這柴火,小的自當送上山去。隻求留小的一條性命,我家中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才出生的小兒……”
熊倜聽得樵夫這樣說,心裏十分納悶,他與這樵夫素未蒙麵,為何這樵夫會如此害怕自己,還喊自己大王。
想來這一帶不安寧,老百姓都被嚇怕了,隻好耐著性子慢慢地向著樵夫說話:“這位大哥,我隻是尋常百姓,路過此地。昨夜我的劍讓歹人搶走了,我想問你這一帶可有什麼強人出沒?”
“啊!”樵夫定了一下神,看著熊倜,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真是過路的?這一帶經常有強盜出沒,你一人出沒這山林沒遇上歹人?”
熊倜在心裏笑笑,看來這樵夫真是嚇壞了,我不是說了就是昨夜遇上歹人了,想來這個樵夫沒聽清楚我說什麼,隻好又說一遍。
熊倜又行了個禮說道:“這個大哥,我叫熊倜,前往遼東。昨夜路過此地,遇上盜賊,搶了我的……我的隨身之物。”
“你?你一人去遼東,不知道遼東的人都入關了,你還去遼東?你不知道遼東在打仗,你這是趕著見閻王爺。”樵夫一改剛才害怕的樣子,站直身板看著熊倜。
“我?這位大哥,我是想問你這一帶可有什麼歹人?”熊倜隻好又提起話頭,“或……有什麼人占山為王。”
“有有有,前麵盧龍塞有幾千人馬,那上麵的人個個都是牛頭馬麵,一個個都是專門吃人的怪物。”
“噢?”熊倜眉毛上挑,滿臉疑惑地看著樵夫,“這世間那有什麼吃人的怪物,怕是這位大哥聽錯了吧。”
“我祖上都住在這附近,我怎麼可能聽錯。你若是不信,隻管上前去,到時候被妖怪吃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哪去遼東可有其他路可以走?”
樵夫搖搖頭,說:“此去遼東必過盧龍塞,我看你還是別去了,趕緊打道回府吧!”
樵夫說著擔起柴自個兒走了,熊倜想繼續問點什麼都不好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