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痕道長站在風雪中,一臉的嚴肅,比冰還要冷。他下意識看向熊倜,這個時候如果熊倜自己站出來說自己是武當弟子,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是,他心裏也很清楚,他和熊倜有過節,他完全不知道熊倜會不會承認自己是武當弟子,特別是在這樣的時刻。如果熊倜不承認他就等於自己打臉。
他必須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想一個辦法,讓熊倜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武當弟子,隻要熊倜肯承認是武當弟子,他就順理成章地把熊倜帶回武當,至於帶回武當之後的事情,那就是他說了算。
風痕道長轉過身很認真地看著熊倜,說:“熊倜,你現在是武林盟主,此事可有假?”
“怎麼可能有假?當日那麼多人都看著。”熊倜毫不猶豫地說。
“那你可還記得當日你是如何成為武林盟主的。”風痕靠近熊倜繼續問道。
“那日我代表武當出戰擊敗了所有的人,最後就成武林盟主了。”
風痕道長一聽,臉上的烏雲瞬間消失,他直直地站著,一字一句地大聲說:“各位武林同道,我等有幸聚集在靈霧山上,經過慎重的比試,熊倜已經換得武林盟主之稱。這是我武當山之光榮!”
他說完又看向死不要臉,得意地說:“熊倜如果不是我武當弟子,為何會代表我武當出戰呢?”
死不要臉不屑地笑了笑,早知道你這個老東西不好對付。他一臉鎮定地說:“嗬嗬。既然你已經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我懶得跟你這種不要臉的人說話了。”
風痕道長沒有理睬他繼續說著:“悠然神劍已是我武當山鎮山之劍,這是天下人公認了的。”
“嗬嗬嗬……”在場的人一陣冷笑,大家也隨著死不要臉大笑起來。
“誰承認神劍是武當山鎮山之劍!”死不要臉大聲地說道。
風痕道長看到站在一旁的少林方丈,上前行了個禮說著:“此事還請大師站在我武當山一方才好。有你少林和武當聯手,還怕天下人不認可。”
“道長,依老衲之見不如讓熊倜再來一次比武,熊倜若能繼續勝出,才能堵住天下人之口啊!”少林方丈還是很平淡地說著,“此事,我看還是先聽聽熊倜之意?”
風痕道長隻好點點頭走到熊倜的跟前問:“熊倜,你意下如何?要是你不願意,我武當山弟子一定全力保住神劍,一定保住你武林盟主的地位。”
熊倜嘴角閃現出一絲輕蔑地笑,他看了風痕一眼,又看了看少林方丈,再看看前來搶劍的十大殺手,最後又看了看那些中毒的江湖人士。
他握著劍柄,隨手揮舞了幾招,劈下一枝樹幹,說:“我不敢說在場的人每個人都是為了這神劍而來,但是我敢說大部分人是衝著我這神劍而來。不少人為了這神劍費盡心機,甚至不惜謀害他人姓名。剛才大師也說得神劍者得天下。現在這神劍在我手上,熊倜並不認為自己已經得到天下了。相反,熊倜一無所有。”
他說著心中有些悲涼,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不知道大家知道不知道,現在遼東戰事緊急,大好山河正在被清兵踐踏。大家都是武林人士,卻在這爭奪神劍。”
“這神劍也許在大家的眼裏,他是神劍,他是地位,可是在我的眼裏,他就是我的好兄弟。”
他說著走向風痕道長,說:“這把劍放在武當鎮山?”
風痕道長剛要開口,他就轉身看向少林方丈,說:“還是放在少林?”
熊倜說著又轉身看著其他人,繼續說著:“還是給你們其中一個人,然後讓你們為了他爭個你死我活?”
大家都默默地看著熊倜,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熊倜微微一笑,情深義重地說著:“這神劍我誰也不給。我覺得這神劍最好的作用是隨我到遼東去殺敵。至於你們想要這劍的,那就對不起各位了,什麼時候把我打敗了,這神劍就歸你們了。”
熊倜看著神劍,自言自語地大聲說著:“神劍啊!你要跟著熊倜一起去遼東。山海關外,女真的鐵騎正在踏入我大明的河山,那裏有無數好男兒正在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