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灰色的長袍在風雪中飄飛,人隨著神劍忽上忽下,神劍一會兒發出藍色的寒光,一會兒發出銀色的殺氣,修羅女神銀色的鎧甲像閃電一樣在人們的眼前閃耀。
“當”修羅女神的三尖兩刃刀又把熊倜的神劍卡住了。
熊倜眯著眼睛看著她說:“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招招相逼,咄咄逼人,非要置我於死地!”
“哼哼!小子,人在這個世界上不一定非要跟誰有冤仇才能置對方於死地。”修羅女神說著又用了股力氣,把熊倜的神劍又稍微壓下去了。
熊倜用力向上抬,修羅女神又繼續往下壓,雙方毫不退讓。
熊倜有些憤怒,他也使出力氣,想把修羅女神的氣勢壓下去,他聲音有些低沉,說道:“你今天非要置我於死地嗎?”
修羅女神嘴角浮出一絲嫵媚的笑,這笑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殺氣,她淡淡地說:“這不是我說了算,這得問問我的刀今天想不想喝血。”
風呼呼地吹著,雪越下越大,樹枝上壓著厚厚的積雪,熊倜的神劍上積起了薄薄一層雪花。
死不要臉目不轉睛地看著熊倜,他的頭上,肩上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雪,他若有所思地問道:“不可說,我知道你還在,你說說這小子能堅持多久。”
“不可說,不可說,不可說之事不可說。”
“不可說,你別什麼都不可說。我就是想問你,以你多年的功夫和對逍遙子的了解,你說這小子能堅持多久。”
“不可說,不可說!”
“你真是沒意思!你就不可說吧!”死不要臉有些不耐煩,雖說原本就沒打算聽到不可說的回答,但是,他隻要說,心裏還是有些煩躁。他轉過頭看看死都死了,問道:“你說呢?”
死都死了搖搖頭,“不好說,不好說!”
“行了行了,不好說就別說了。有一個不可說就已經夠煩的了,現在又來個不好說,煩都被你們煩死了。”
死不要臉抖了抖身上的白雪,猜測道:“我原本以為這小子接不了幾招,如今看來,跟我想的大不一樣。我原本以為這小子也就能堅持一會,最多半個時辰,沒想到現在都一個多時辰了。他們兩還在比內功,這是要比到什麼時候!”
死不要臉越說越不耐煩。
“他們兩比他們的,關你什麼事,你看你的,不想看就走人!”鑽天鼠一邊說,一邊伺機而動。
死不要臉白了鑽天鼠一眼,冷冷地說:“臭老鼠,我知道你想幹嘛。我勸你最好別打什麼壞主意,不然逍遙子一定不會放過你。還有,老子我現在想看好戲,你別把老子這出好戲給攪和了,不然,有你好看!”
“死不要臉,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老子想幹嘛幹嘛!我就是現在衝過去殺了那小子,你又能奈我何?”
“轟!”兩人話音剛落,隻聽一聲巨響,熊倜和修羅女神兩人都往後退了好幾步。
樹幹被震動的搖晃了幾下,“哢擦”一聲,一棵粗壯的樹枝斷了,掉在雪地裏,留下一個厚厚的大坑。
修羅女神看著熊倜,她深深地呼了口氣,輕輕地清嗓子。
“不好,快捂住耳朵!”死不要臉大聲喊道。
風呼呼地吹著,風中傳來一陣美妙的歌聲。
雪飄風起,冰封千裏,修羅蘇醒。要奮鬥、去征服,尖刀似電,一往向前,無所畏懼。相信自己的勇敢,力量能開天辟地。未來不會為弱者存在,命運由自己主宰。往前衝,讓利刃穿透敵人的心……
“這難道就是江湖傳言的死亡之歌?”鑽天鼠捂著耳朵,費七八力地說道。
美麗驕傲的修羅女神一向目中無人、輕慢世間的一切,她嗜血一般的好鬥與她的美貌一樣咄咄逼人。歌聲一出,死亡穀的人也跟著歌聲一起哼唱起來。
修羅女神之所以能在殺手中排名第二,就是她優美的歌聲無人能敵。
江湖傳說,死亡穀戰鬥的歌聲,歌聲能讓敵人迷失心智,讓修羅戰士增強戰鬥力。
江湖中對死亡穀的戰歌可說是恐怖,江湖中人幹脆就叫這歌聲為死亡之歌。聽到歌聲的人如果功力不到家會七竅流血而死,就算是功力強的對手,也要以內功抵抗方能無大礙。
熊倜看著修羅女神,耳朵一陣嗡鳴,他的眼睛忽然呆呆地看著前方,他感覺身體空空地好像要完全飄起來,不知去了何方。
他慢慢地走向修羅女神,冥冥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夏芸的影子。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響,一個身著黃色長褂的胖和尚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