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抱著夏芸,一次次深情地吻著。夏芸的頭靠在熊倜的肩膀上,一片雪花掉進了熊倜的後背裏,夏芸的手也隨著雪花伸了進去。
又一片雪落在夏芸的手背上融化了,夏芸的手接觸到熊倜暖和的肌膚,心裏也隨著像春天一樣不在感動寒冷。
夏芸也喜歡兩人這樣抱著,她回想起這樣溫暖的感覺是第一次抱著熊倜在那個僻靜的山洞裏麵,那時熊倜生命危在旦夕,自己不知不覺地愛上了熊倜都不知道,從此心裏有了牽掛。
“唉!”夏芸輕輕地歎了一下。
熊倜感覺到了夏芸的變化,那個溫柔的夏芸又回來了。熊倜信心百倍地說:“芸兒,你等我,等戰爭結束了,你就可以嫁給我了。”
熊倜一相情願地說著,任憑寒風“呼呼”地吹,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來。
夏芸聽到熊倜這樣說再一次又驚又喜,熊倜比以前更成熟了,隻是熊倜說的這個辦法行得通嗎?不管是努爾哈赤打敗大明,或是大明把努爾哈赤趕回赫圖阿拉城,隻要戰爭結束,確實如熊倜所說,自己就能和熊倜隱居山林,過著快樂的生活。
熊倜給夏芸繼續勾畫著一個美好的藍圖。
熊倜說的話一句句在夏芸的心裏翻江倒海一般地閃過,夏芸不僅僅在想戰爭結束和熊倜在一起的可能,夏芸想得更多。熊倜說了找到了娘親和哥哥,自己何嚐不是也找到了親人。
無論大明和女真人那一方打贏這場戰爭,熊倜和自己總有一方會失去尊嚴。到時候,自己的親人或是熊倜的親人就是另一方的階下囚。
如果大明敗了,熊倜能丟下家人和大明的尊嚴做金國的駙馬嗎?如果女真人敗了,自己可是金國的格格,又怎能背叛女真人嫁給熊倜?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夏芸看著熊倜,剛才還認可熊倜有變化,長成熟許多了,沒想到,熊倜還是過去的那個熊倜。夏芸心裏一陣難過,想起熊倜問奸細的事,不如讓熊倜早些知道真像,早些離開京城。
夏芸想到這,看看這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夏芸抓起熊倜說:“熊倜,跟我來!”
夏芸拉著熊倜來到西街。
西街雖然讓熊倜打得亂七八糟,可西街是夏芸新布置的活動點,夏芸拉著熊倜來到西街一座小院,這是夏芸獨自的藏身地,就是毒狼也不能進出。
夏芸帶著熊倜來到小院,夏芸走進小院,伸手按動機關,這機關一打開,就是一隻蒼蠅想飛進來也是不可能。
“啊!”夏芸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傻呼呼的熊倜,“熊倜,你手中那本畫冊呢?”
“芸兒,你想要?”熊倜小氣地看著夏芸,夏芸開口要,自己不想給,可夏芸要是生氣了呢?
夏芸看著熊倜那樣子,在心裏本是好笑,可一想到自己和熊倜的將來又是一陣酸楚。夏芸收拾了一下心情好好地對熊倜說:“我不要,我是講給你聽,那些是什麼人。”
“芸兒,你……”熊倜半信半疑地把畫冊掏出來,走到夏芸的麵前。
夏芸也沒伸手去搶什麼的,隻是指著麵前的桌子說:“你放上麵,一頁一頁地翻開,先翻開第一頁。”
第一頁就是夏芸父親的畫像。
夏芸繼續說著:“這是努爾哈赤大汗同父同母的兄弟雅爾哈齊,也是努爾哈赤大汗潛伏在大明的最大奸細。”
熊倜聽得夏芸這樣說,眼睛瞪得鼓鼓地看著,自己千辛萬苦想知道的事,夏芸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說了起來。
夏芸把黑山老怪給自己說的故事,篩選了一下說給了熊倜聽。
萬曆十一年(公元1583年),努爾哈赤的祖父覺昌安、父親塔克世在古勒城城中對阿台進行勸降,卻一同被明兵殺死於亂軍之中。
隨後,努爾哈赤以覺昌安、塔克世遺留下來的盔甲十三副、部眾數十人起兵。
努爾哈赤與雅爾哈齊,關係很好。經過商議,努爾哈赤在後方作戰,他們知道如果勢力強大之後,南朝(明朝)遲早有一天會派兵剿滅自己。
雅爾哈齊從小對漢文化十分喜歡,就自己決定改名換姓,來到南朝做臥底,以圖有一天能打敗大明。
雅爾哈齊隻身來到大明,潛伏在遼東,在一次執行任務中死在了漢人的手裏。
這本畫冊上的女真奸細也就少了一人。
夏芸冷冷地說著,熊倜聽得直冒冷汗,他看著夏芸問:“那你又是誰?他們為什麼叫你格格或是郡主?”熊倜停頓了幾秒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