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繞過塔山、錦州來到右屯,這裏離廣寧已經不遠了。熊倜遠遠能見到修築的工事,有大約千人的守軍駐紮在這裏。
熊倜來到右屯,這隻是一個小城,沒有寧遠人多,給人的感覺到隻有荒涼。熊倜看看天色已晚,想在右屯休息了一夜。
熊倜走進軍營,將士都很懶散,沒有看到山海關那樣的士氣。
第二天黎明熊倜就起身向廣寧飛奔。
熊倜進了廣寧城,人也不多,城牆上隻有少數的兵士在看守。這個王化貞在做什麼啊?一不修築工事,二不練兵。
熊倜進了軍營,把馬交給一個兵士,很快找到王化貞。
“熊倜,熊大人,你不在山海關挖壕溝,怎麼回來了?”王化貞看到熊倜第一句話就這樣問。
熊倜知道王化貞心裏和熊廷弼過不去,心想我沒問你為什麼不加強防禦,你到先將起我的軍來。
熊倜行了個禮說:“朝廷兵部有軍令,要進攻努爾哈赤占據的城池,打遼陽,奪海州,熊倜願為先鋒,前來王大人之處報到,聽從王大人的高度。”
“啊!”王化貞嘲諷地看著熊倜,“熊經略出兵到哪兒了?還沒離開山海關家門口吧!”
熊倜一麵的尷尬,不知道怎樣說。看著王化貞盯著自己的眼神虎視眈眈,想想說:“熊大人的軍事思想是要把沿海和廣寧等連成一片,步步為營,把努爾哈赤從遼東打滾回去。這個和王大人的想法有些出入,熊倜想可是能將防禦和進攻相並行,步步為營……”
“連成一片?我呸!這不是要守十年、八年都不想同清兵開戰。”王化貞沒等著熊倜說完,不屑地回敬著熊倜。
熊倜麵子上有些過不去了說:“熊大人經營遼東三十六年了,對遼東的戰事自有獨到之處。隻是,大明眼下相對處於弱勢,隻好等待時機了。”
王化貞曆來愛說大話空話,他已經上了折子請戰,自認為比熊廷弼厲害得多,朝廷已經批準他的奏章,更加得意了。
王化貞和熊廷弼相比嘴巴更勝更勝一籌,當著熊倜的麵亂罵起熊廷弼來了。
“熊草包就不會打仗,經營三十六年遼東又如何,就沒打過一仗。老子已經得到情報,清兵因為文龍收複了鎮江,就驅趕、搶劫周圍四衛屯民。屯民現在占據鐵山死守,殺傷了敵兵三四千人。我軍已經占了先手,隻是孤軍奮戰,敵人又把他們圍困得更緊了,我軍應該馬上前往援救。”
熊倜聽著也心急了起來,大聲地說:“王大人,熊倜願意帶兵前往。”
王化貞好像沒聽到熊倜請戰,又源源不斷地說著。
“努爾哈赤放棄遼陽不加守備,李永芳原本就是我遼東的將士,遼陽現在就是一座空城,河東失陷地區的將士日夜盼望遼軍開到。我自有妙計,可取遼陽。”
熊倜聽得瞠目結舌,弱弱地問了一句話:“王大人有什麼妙計?”
“哈哈!”王化貞大笑起來,“老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麼?”熊倜一時沒聽明白,不知道王化貞是什麼意思。
“你個去了幾天山海關,怎麼也成了草包。熊倜,老子的意思是說讓人前去策反李永芳。在有了西部的虎墩兔、炒花都願意以兵助我。”
熊倜聽王化貞說得雲山霧海的,這那是打仗,這就是在拿將士的性命在開玩笑。
熊倜連連說:“王大人,此計雖然妙,可得謹慎啊。再有,蒙古可靠嗎?萬一他們不出兵,我們不能白等,我軍可以以防禦為主,擇機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