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衣裙拿著琵琶,縱身一躍,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無塵道長說:“無塵道長既然對著小東西如此喜愛,想必也知道它的毒性有多強,口中的蜘蛛絲能毒死多少人。如果前輩再不歸還,那就不要乖我不客氣了。”
無塵道長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臉上毫無畏懼,又瞥了一眼,霸氣地說:“你以為我武當派是好惹的嗎?你想來就來?”
水藍衣裙不再說話,手腕很柔軟地輕輕地掃了一下琵琶弦。
熊倜聽著那“琤琤琤”一陣聲響,骨頭一陣酥軟,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無塵道長往後退一步,冷笑了一聲說:“你這女人真是稀奇,是不是看我老人家在這空山寂寞,所以打算彈彈琵琶給我解解悶啊。”
熊倜盯著無塵道長的手,隻見他的手腕不停在旋轉。熊倜知道,無塵道長這是在舉起成劍。
這劍雖然無形,但是殺傷力很強大,看剛才那四個女子就知道了。
隻聽“琤”的一聲,熊倜感覺全身的骨頭就在這一瞬間全部碎掉了。
他急忙把耳朵堵上,心想:看著水藍衣裙的架勢,估計要跟太師叔大戰一場。
又一陣“琤琤琤”之後,停了幾秒,熊倜看著水藍衣裙的眼中透出陣陣殺氣。
緊接著又是連續的幾聲掃弦,每一次的掃弦聲,都讓人感覺越來越急促,讓人有種四麵楚歌,殺機四伏的感覺。
周圍的樹葉似乎也感覺到了水藍衣裙的殺氣,在不停的晃動。
一陣清風吹過,水藍衣裙的衣裙輕輕地往上浮動。
“既然無塵道長認為在這武當之巔苦悶,就讓小女子為道長彈奏一曲,已解道長的無趣。”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掃弦的聲音,“琤!”女子手腕用力往下甩。
無塵道長的衣服被吹得呼呼作響,眉毛頭發都往後飄。
小屋的一扇門是打開的,熊倜躲在門後麵,他感覺一股強勁地風吹得自己的臉十分疼痛,讓他想起去遼東的時候,那凜冽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自己臉上的感覺。
無塵道長絲毫沒有後退,他一手往前出掌。
隻見那四名女子的衣裙又都向她們身後的方向跳出來。
水藍衣裙快速地彈奏琵琶,無塵道長也毫不退讓。
熊倜看著兩人比拚內力,心想:太師叔也是武林中的高人了,這女子是何方高人,不知道太師叔能不能打過她。
熊倜剛想著,隻聽無塵道長慘叫一聲,握著自己的手,看著水藍衣裙。
雪山玉蛛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咬了無塵道長一口,眨眼的功夫跑到它主人身邊去了。熊倜甚至沒有看清楚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他再一看,無塵道長受傷了。
水藍衣裙轉過身去,說:“無塵老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傷口就是讓你長的教訓。我們走!我們素來不願意與江湖上的人爭鬥,隻因為這次有事再身才不得已,重出江湖。沒想到,剛一出來,就碰到你這不講道理的牛鼻子老道。”
“師父!我們殺了他。”其中一個白衣女子說。
“算了,他中了雪山玉蛛的毒,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凍死。我們走吧,免得武當派的人找我們麻煩。”
熊倜心中一急,大步一跨,跑出去,大聲說:“前輩留步!”
水藍衣裙轉身過來,說:“你是何人?”
熊倜“卟嗵”一下跪在地上,解釋道:“前輩,無塵太師叔,不是故意不還前輩門派的至寶。一切都是因為在下所起。請前輩把解藥給無塵太師叔,晚輩甘願為太師叔承擔一切。”
無塵道長沒有想到在這緊急時刻,熊倜居然不顧危險跑出來,還跪著求別人。
他心中有些感動,說:“小子,我不是不讓你出來嘛?你趕緊退下,他這點小毒傷不到我。”
“太師叔,你不是說著雪山玉蛛劇毒無比嗎?”熊倜轉過頭看著無塵道長,“被咬一口,不到一會就死了。”
“小子,你太師叔我功力深厚,你不要管,退下。免得她傷到你。”
熊倜沒有理睬無塵道長,又給水藍衣裙磕了個頭說:“請前輩救救我太師叔。”
無塵道長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此時熊倜會居然如此誠心地要救自己,又說:“小子,你給我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別求這女人!”
水藍衣裙看著熊倜說:“你剛才說,你太師叔是因為你才不把我寶貝給我。你怎麼了?”
“晚輩身上中了劇毒,要靠貴派的寶貝幫我把毒吸出來。太師叔是害怕把這寶貝歸還貴派之後,再借出來就難了。”熊倜說著,又磕了個頭,“反正這事情都是晚輩引出來的,請前輩高抬貴手。若是前輩還是不肯罷手,晚輩任由前輩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