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師父,最近可好?他年紀比我大一些。”無塵道長又繼續問道。
“家師,家師……”逍遙子結結巴巴,心中突然感覺一陣疼痛,“家師多年前,一次意外已經駕鶴西去了。”
“什麼?”熊倜十分驚訝,“師父,太師父他……”熊倜頓時有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你師父是怎麼死的?”無塵道長聲音越來越低沉,他輕輕地閉上眼睛,“秀才,還是你別我先走了。”
“我師父……”逍遙子把氣咽了口氣,把黃山上發生的事情簡短地告訴無塵道長。
歐陽瑩聽著這個故事,聳了聳鼻子,盡管她想安奈住,不想哭。可是,眼淚還是不聽話,不爭氣地滾了出來。
她又聳了聳鼻子,覺得心口一堵,大哭了出來。“爺爺!”
逍遙子看著歐陽瑩這樣子,更是悲傷,他走過去抱起歐陽瑩,想說點什麼,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向來不怎麼會安慰人,撫摸著她的後背說:“瑩兒,別哭了。”
他的眼眶也紅潤了,師父平日對他是最寵愛的,把他當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培養,隻是自己年輕不懂事好玩。等他長大了,想好好孝順師父的時候,卻沒有這個機會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也隻有好好對待瑩兒了。
熊倜看著他身邊這把劍,有些驚慌地說著:“我這劍,這劍!”
他抓起神劍狠狠地扔在地上,說:“這劍原來是用我太師祖的鮮血練成的,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要這把破劍!”
熊倜一下無法接受這個事情,一口氣卡在喉嚨裏,覺得心口悶得慌,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口說:“我,我……”
無塵道長看他那樣子,一掌拍在他的後背,“噗”熊倜吐出一灘漆黑漆黑的黑血。他仰著頭深深地呼了好幾口氣。
“血吐出來就好了。”無塵道長摸著長長的胡須,“這極冰烈焰真正致命的原因,就是這五髒六腑中被寒毒凍住的淤血,酷熱隻是折磨皮肉,這才是致命的原因。”
“師叔,倜兒把這淤血吐出來,是不是就好一半了。”逍遙子又詢問道。
“基本是這樣的,但是,你徒弟體內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一時還拿不準,得多看看,我才能做出一個全麵的診斷。”
他說著又看著地上的那把神劍,走過去撿起來,仔細地端詳著,半天才說:“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神劍?用我師兄的鮮血鑄成。”
無塵道長用手輕輕地撫摸劍鋒,又看著劍身和劍柄,“這劍,這劍……”
“師叔,這劍怎麼了?”逍遙子看著無塵道長臉上不悅的神情。
“這不是劍。”
“這不是劍?”在場的人十分驚訝地盯著無塵道長手中的劍。
“這不是劍,是什麼?”熊倜更是納悶。
“這充其量隻是一把劍鞘。”無塵道長說著揮動了幾下。
“劍鞘?”熊倜摸著腦袋,莫名地看著無塵道長。
逍遙子也納悶地問:“師叔,這是我師弟劍癡,用黃山的聖水,地火,重新把十把名劍合成的一把,怎麼會隻是劍鞘呢?”
“嗬嗬!”無塵道長冷笑了幾聲,“你師弟確實是劍癡,不過是白癡的癡,不是癡狂的癡。”
歐陽瑩向來嘴快,衝口說:“這不都是一個字嘛!”
“確實是一個字,但是字意不同。你師弟其實不懂劍。他若是不死,我真是應該讓他好好重新跟我學學。”無塵道長又說道。
“太師叔,你說這不是劍,而是劍鞘?那真正的劍又在哪裏呢?”熊倜好奇地問道。
“這是一把神劍。你是這劍的主人。”無塵道長拿著劍走到熊倜的床邊,很認真地看著他問:“你用這劍的時候,你有什麼感覺。”
熊倜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這劍,我用起來十分不順手。還沒有之前師父送我的那把劍好用。這劍有時候我想殺人的時候,他卻總是使不上勁,而且拿起來很沉很笨重,完全沒有那種靈巧,輕便的感覺。”
“這就對了!”
“但是,有時候他又很符合我的心意。我還沒有使出去,他就帶著我使出劍招,有時候我使出的劍招比我下手還準。”熊倜又補充道,“我也說不準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劍才能殺人的,有時候劍鞘也可以殺人!”
無塵道長這話讓熊倜感覺極其有道理,他看著神劍,這把劍的劍鋒確實比一般的劍鋒要厚一些。
“太師叔,劍到底在那裏呢?”熊倜還是很關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