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十分疑惑,說:“師父,我們要去哪?”
逍遙子冷冷地說:“當然是回刑部大牢,你別忘記我們現在的身份還是囚犯。”
“什麼?”熊倜大吃一驚,長長地舒了口氣,“我們在刑部大牢都被魏忠賢派人來暗殺不成功,難不成還要去刑部大牢送死嗎?”
逍遙子抬了眼皮看了他一眼說:“那你說,我們應該去哪?”
“這,這,這……”熊倜遲疑了一下,小聲地,“我們又沒有犯法,那是魏忠賢強加給我們的。”
逍遙子冷笑了一聲說:“魏忠賢強加給我們的?你那隻眼睛看到魏忠賢強加給你了。魏忠賢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逍遙子這話一說,讓熊倜恍然大悟,心裏頓時又感覺十分不爽。事情確實如此,師父和霓雲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根本說不清楚。
自己和歐陽瑩,夏芸、潛龍被抓是因為皇上服用了紅丸。李可灼非要說,我們給皇上服用了什麼毒藥,要謀害皇上,所以才把我們抓進去。
剛開始是抓進了東廠的大牢,由孫雲鶴看管,可是,那也是孫雲鶴的職責所在,理所應當。就算是魏忠賢在後麵安排的,可是什麼證據都沒有。總不能直接去問魏忠賢,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你陷害我們?
熊倜越想心中越生氣,可是,又沒有什麼辦法,逍遙子明明知道刑部大牢去不得,他還去,熊倜心中實在是想不通質問道:“師父!若是我們前腳剛進去,魏忠賢後腳又派人來謀殺我們怎麼辦?”
“那我們自己就多多小心。”逍遙子瞪了熊倜一眼說,“江湖險惡,壞人無數,難不成,你說江湖上壞人很多,就整日不出門了。”
“可是……”熊倜還想說點什麼,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逍遙子打斷了。
逍遙子認真地說:“沒什麼可是。你若是害怕,就留在這吧。”
熊倜頓時十分委屈,小聲地說:“我死不死不要緊,人家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嘛!”
逍遙子說著站起來給楊漣和王之采行了個禮,然後說:“時候也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趕緊把李選侍送進宮。王大人也把我們再次送到刑部大牢吧。”
楊漣和王之采相互看看了,楊漣歎息一聲說:“逍遙大俠,我就是認為刑部大牢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才把你們帶會楊府。如今,你還要去,這……”
王之采也讚成道:“是啊,逍遙大俠,還是三思而行啊!”
逍遙子笑笑又給二人行了個禮說:“我留在這隻會給二位添麻煩,我還是去我該去的地方吧。我的清白,就請二位費心幫我澄清了。”
楊漣和王之采又相互看了看,心中實在不忍。
“誒!”王之采深深地感歎一聲,“既然如此,我親自把你們送到刑部大牢,再重新安排一下。”
“有勞王大人了。”逍遙子又行了個禮說。
王之采想了想,又說:“之前把你們安排在上等牢房,是因為怕那些犯人吵到你們,結果反而給你們帶來麻煩。我看這次把你們安排到普通牢房,那裏的人多。我再加派一些人手,他們想對你們下手,估計也不會那麼容易了。”
逍遙子微微一笑,說:“任由王大人安排。”
王之采雖說這樣安排,但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愧疚,身為刑部的主事,他卻不能為逍遙子澄清事實,心中十分無奈,他又補充一句,說:“我一定會盡快幫你們把罪名洗清。”
熊倜聽著王之采這番肺腑之言,心中不由得與當年梃擊案的那個人聯係起來,這兩個人真不像是一個人。他之前在梃擊案認識的那個王之采,說話尖酸刻薄,事事針對他,恨不得把他置於死地。
今天這個王之采居然處處為他們著想,真是難得。
他想著想著左手托著右手,右手托著下巴,又看了逍遙子一眼,他很清楚,這一切的變化都因為逍遙子。
他越想心裏越不清楚,打量了一下逍遙子,心想:師父這樣神秘,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呢?潛龍是皇子,難不成師父也是什麼皇親國戚?
不然,師父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對皇宮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
“倜兒!”逍遙子看著熊倜似乎在想些什麼,詢問道。他看熊倜沒有回話,聲音稍微大一些,“倜兒!”
“啊!”逍遙子這一聲把熊倜的想法打斷了。
逍遙子瞪了他一眼說:“你啊什麼?我們該走了。”
熊倜愣了一下,看著逍遙子的背影,急忙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