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聽著夏芸說的這事情,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說:“芸兒這樣一說,我記得有一次,李選侍帶著皇長子去給皇上請安的時候,皇長子連說一句父皇請保重龍體這樣的話,都一邊說一邊看著李選侍。”
熊倜說到這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他忽然激動地說:“噢!對了。還有那個皇長子的奶媽,皇長子似乎也很黏他。”
“李選侍仗著有皇上的寵愛,經常對太子責罵,太子有時候不敢吭聲。客氏畢竟是太子的乳娘,看到太子受委屈心裏也不舒服,她也很心疼太子。所以每次太子受委屈之後,客氏就會想辦法哄他高興。久而久之,太子就很信賴客氏,當然也聽她的話。甚至……”
“甚至什麼?”夏芸說到這忽然又哽咽了一下。
“李選侍有時候還會打太子,經常把太子身上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客氏看不過去,會告訴魏忠賢,而魏忠賢則會讓李選侍不要對太子狠過度了。李選侍也還真聽他的話。”
“說起來,還是魏忠賢厲害!李選侍居然也聽他的。”熊倜聳了聳肩膀。
“魏忠賢的權力是你無法想象的,在宮中,有些地位差一點,家世背景不怎麼好的嬪妃都不敢得罪魏忠賢。”夏芸淡淡地說。
“那這樣說,李選侍說出這樣的條件,必定也跟魏忠賢脫離不了幹係?”潛龍分析道。
“我當時也知道李選侍敢提出這樣的條件,並不簡單。”逍遙子也說,“於是,我跟楊漣商量,她既然要提出這樣的條件,我們就更要打壓她的癡心妄想。”
逍遙子繼續說:“本來還覺得她既然是皇上的寵妃,她住在乾清宮也是理所當然。我們商量之後,覺得讓她搬出乾清宮,遷居噦鸞宮。”
“噦鸞宮?”夏芸有些吃驚,“李選侍絕不會同意。她雖然沒有正式被封為貴妃,但是至少也有這個名,噦鸞宮是沒有名分的妃子住的,她怎麼肯原意。”
“她確實不原意,又哭又鬧,說什麼也不原意。大家也都以為她這樣苦苦鬧鬧也就算了,誰知道她還是不罷休。”逍遙子咬著牙說。
“難道她還提出條件了?”熊倜猜想道。
“李選侍又要求先封自己為皇太後,然後令朱由校即位。”逍遙子淡定地說。
熊倜一聽,感歎道:“真是不知羞恥。她怎麼不學唐朝的武則天,直接封她做女皇不就更好?”
“我看她下次未必不敢這樣說。”潛龍說道。
“她要敢這樣說,我就上去給她一劍,讓她看看是她的膽子大,還是我這神劍的力量大。”熊倜說著把神劍從左手丟到右手。
夏芸還是冷冷地說:“其實我們要對付的人不是她,而是在她後麵支持她的人。說白了也就是魏忠賢。”
“芸兒說得對。師父!我們的目標應該是魏忠賢。”熊倜肯定地說。
“這個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關鍵現在沒有對付他的好辦法。而且我現在還是有案子在身。先皇駕崩,我現在還不知道如何澄清這個事情。”逍遙子說著心中不禁感覺十分委屈。
“那後來呢?李選侍可有搬出乾清宮。”潛龍繼續問道。
逍遙子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沒有,眼看太子要在乾清宮舉行登基大典的日子越來越近。可是,李選侍還霸占著乾清宮。”
“師父,也就是你們這些君子拿她沒辦法,要是遇到我這粗魯之人,我才不會對她這樣客氣呢。”熊倜漫不經心地說。
“是你,你會怎麼樣?”潛龍認真地看著熊倜。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直接讓人把她從乾清宮趕出來就完了。她要是還不出來,直接找幾個太監把她抬出來,看她還敢提出什麼條件。”熊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著。
“倜兒,這不是說著玩的事,她再怎麼說也是皇上的妃子。你這也太不把她當回事了。”逍遙子有些責罵道。
潛龍想了想說:“我看熊倜這辦法似乎是一個壞辦法中的好辦法。”
“什麼叫壞辦法中的好辦法?”熊倜搭在手上,有些不服氣地看著熊倜。
“你這個辦法確實不怎麼好,但是,現在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潛龍故作深沉地說。
“說了等於沒說。”熊倜又白了潛龍一眼。
大家說到這也都沉默了。
歐陽瑩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把大家的沉默都打破了,她拍著嘴巴發出“哇哇”的聲音,說:“剛才師父不是說,楊漣帶著一群大臣在乾清宮外逼宮李選侍才讓太子出來見眾大臣的嗎?那為什麼不再逼一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