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說出這樣的話,夏芸並不奇怪。不要說今天躺在這裏的是王棟,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是孫雲鶴、許顯純,這樣每天在一起朝夕相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田爾耕為了自保,都有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潛龍聽到這樣的話,心裏一陣惡心。他無耐地搖著頭,這樣的人真是死不足惜。
歐陽瑩聽到這話覺得好笑,她看了看王棟,又看了看田爾耕。
夏芸也看了看王棟,然後給歐陽瑩使了個眼色,歐陽瑩把目光投向王棟。
王棟看到歐陽瑩看著自己,手裏還拿著把刀在晃悠,豆大的汗珠頓時從額頭上“嘩嘩”直冒。
歐陽瑩一邊晃著刀,一邊走過去,夏芸也走過去。兩人站的位置正好擋住田爾耕的視線。
夏芸跟歐陽瑩使眼色,歐陽瑩點了點頭,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這個胖子如此胖,我從哪先下手呢?”
歐陽瑩說著故意晃悠著她那閃亮的刀,王棟雙腳踹得厲害,臉上露出十分恐怖的表情。心想:這小姑奶奶要做什麼?他“嗚嗚”地叫著。
田爾耕拚命地掙紮,扭曲著身體,正好看到王棟嚇得失魂落魄的樣子。心想:這個王棟真是個草包,這就快嚇得尿褲子了。
“那就從肚子先開始吧。”
田爾耕看著歐陽瑩一邊說話一邊舉起刀用力紮了下去。
潛龍看到這兩個丫頭,居然真的要刺王棟,他急忙走過去阻攔。可是,不想夏芸飛出一物,潛龍急忙接住一看,是夏芸隨身的小飾物。這樣,他還沒有走過去,就聽到王棟大聲的慘叫。刹那間隻見鮮血四濺。
田爾耕粘了一臉的血,連連說:“晦氣!晦氣!”
潛龍的心,“咯噔”了一下,大聲地說:“你們!”他迅速走過去,想要看看王棟的傷勢。看到王棟的身上滿是鮮血,可是身上似乎沒有傷口。
潛龍忽然有些莫名其妙。仔細地看了看,才發現其中的秘密。
就在,歐陽瑩要刺下去的那一刻,夏芸“唰”一下,從袖子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血袋,放在王棟身上,血袋裝得滿滿地,歐陽瑩的刀又用力刺了下去,這一刺,頓時血就噴了出來。
王棟慘叫的時候,其實是夏芸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歐陽瑩拿著刀,低著頭,小聲地瞪著王棟說:“你叫得比殺豬還難聽。”
王棟看到他們不是真的想刺自己,隻是做戲給田爾耕看,這下總算放心了。心裏有了底氣,做戲更來勁,拚命地裝出一幅慘樣讓田爾耕欣賞。
夏芸看戲演的差不多了,隨便又踢了一腳,這一腳不是做戲,是狠狠地踢的。“啊!”王棟趁機大叫一聲,暈過去了。
夏芸又給歐陽瑩使一個眼神,看著田爾耕。
歐陽瑩立刻又轉過身,向田爾耕走去。
田爾耕看著歐陽瑩的刀又在他胸前晃悠,也嚇得直冒冷汗,哆哆嗦嗦地說:“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歐陽瑩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慌不忙地說:“剛才不是告訴過你,要割肉了,還問。”
田爾耕又在叫喊,夏芸看潛龍遲遲不動,自己從田爾耕身上又撕下塊布,堵著田爾耕的嘴。
田爾耕抬著頭,很費力地看著歐陽瑩,拿著刀子,在自己胸前上方一圈圈的晃,似乎在找下刀的地方。他看著看著,歐陽瑩還沒有下刀,他也“嗚嗚”的叫,拚命地掙紮。
歐陽瑩看了半天,田爾耕大叫,可是被碎布堵著嘴巴,沒有辦法叫出來。
歐陽瑩看著田爾耕,雙手開始手抖,她其實心裏有些害怕。
夏芸疑惑地看著她,歐陽瑩把夏芸拽到一邊去說:“芸姐姐,你來吧,我不敢。”
夏芸愣了一下,小聲地說:“你不敢?你怎麼不敢呢?”
“割肉的時候血淋淋的,我害怕。”歐陽瑩有些顫抖地說。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割啊。”夏芸心裏其實也沒有譜,讓她一刀把田爾耕殺了,還好辦。讓她做這樣折磨人的事情,她以前倒是很順手,現在要做起來似乎也有些困難。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把目光都移向潛龍。她們兩又軲轆軲轆地跑過去,歐陽瑩眨巴眨巴地看著他說:“你來!”
潛龍愣了一下,看了看田爾耕。他聽到歐陽瑩這話,有些詫異,他堂堂一代大俠,居然跟兩個小女子在這裏一起折磨人,似乎有損大俠風範。可是,這又是唯一救熊倜的辦法。
他拿著刀,慢慢地走向田爾耕。夏芸也走過去。
三人圍在田爾耕身邊,潛龍拿著刀,遲遲不敢動手。
“先把他的胸口的衣服解開。”歐陽瑩說著。
潛龍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用刀把田爾耕胸前的衣裳割開。不想“唰”從田爾耕的胸膛掉落出一本書。
田爾耕十分緊張地看著潛龍,說:“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潛龍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極冰烈焰掌。